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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奎看了徐醫一眼,徐醫是漢人,但和慕容奎很有話聊,兩個老人家湊在一塊,能夠說上不少話。慕容奎養病的時候也不至於那麼無聊,慕容泫在他心裡也成了一個有孝心的好孩子。
但凡有些良心的父親,總是不希望自個孝順孩子被兄長虧待。
慕容煦聽到這話,只得咬著牙彎腰下去,“是,阿爺。”
☆、 玉樹
慕容煦在自己的父親那裡,受了一肚子的氣,或者也不該說是受氣。只是心寒於阿爺的偏心罷了。慕容家父親對兒子的偏心一脈相傳,當年慕容奎受了父親偏心的氣,這會到了他自個也忍不住偏心起來。
慕容煦自小身為嫡子,其實並沒有受到父親多少關注,他最喜歡的兒子是慕容明,寵的恨不得日日都放在手心上,到了好幾歲還抱在膝蓋上接見那些部落大人。說句實話,他這個世子,在小時候被父親抱過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偏心至此,慕容煦怎麼可能對那些佔據了父親寵愛的弟弟有兄弟之情。原本就不是同一個母親,又有多少兄弟情?何況就算是同一個母親也有可能為了家業打起來。
偏偏父親對他說,只有他對這些弟弟們好了,他才能夠放心的將這基業傳給他。這是甚麼意思?難不成還是隻要他對弟弟們不好,就要把他這個世子給換了?
慕容煦想到這個就心煩意燥,以前父親只喜歡慕容明,現在又多了一個慕容泫,這小子以前不聲不響,沒想到到了十五歲之後就知道鋒芒畢露,甚至以前對他漠不關心的阿爺都開始說他的好話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頭,慕容煦抓過侍女遞過來的青瓷盞,重重的摔在地上。青瓷乃是中原舊物,在遼東實屬珍品,他這麼一摔,清脆的裂開聲響在屋內格外的明顯。
侍女們嚇得紛紛後退,避免那些瓷片飛來割傷了自己,也是怕慕容煦的怒火燒到她們的身上。
慕容煦的長吏李洋進來的時候,便是看到一地的青瓷碎片,那些個侍女們退避到牆角根,個個低垂著臉,大氣都不敢出。
“世子,您這是怎麼了?”李洋是慕容煦的長吏,慕容煦的許多事都要經過他的手,除了慕容煦的妻子之外,就是李洋和他最是親近。
“阿爺今日對我說,我是長兄,應當對底下的弟弟們寬容慈愛。”說到這裡慕容煦自個都冷笑一聲,他倒是想要對弟弟們寬容,可是阿爺也要做個榜樣啊,至少一碗水端平。可惜他的那個阿爺,殺異母弟弟和同母弟弟無比的順手,那麼多的叔父被他自己殺的只剩下了幾個,他偏心又偏的不得了,如今倒好,對他說要照顧手下的弟弟們。他自己都做成那樣,又有甚麼樣的臉面來和他說那些的話?
“世子,大王如此倒也正常。”李洋知道慕容煦的心病,這話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是沒有任何的錯誤,要是他,他也想著自己的兒子們能夠兄弟和睦。
“他如果能夠一視同仁,我倒是願意,可是他曾經想要立慕容明為世子,來替代我。這口氣我吞不下去。”慕容煦屏退了侍女,屋子裡頭只剩下慕容煦和李洋。
“何況阿爺自己當年也是殺了同母的兩個兄弟,如今對我卻是如此要求,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慕容煦說起這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冷酷。做父親的不做好一個榜樣,反而要求兒子們之間能夠和和睦睦,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臣看,大王已經老了。”李洋沉吟一二,對慕容煦說道。
“……”李洋這話讓慕容煦臉上的憤懣消退一些,他看了過來,“此話怎講?”慕容煦從來沒有覺得慕容奎老了。
前不久他才又給他添了好幾個弟弟,能夠和女人做那事,還能讓女人懷孕,也不像個老人的樣子。
“俗話說‘老而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