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可怖,至今裹著紗布,但用起來還算靈敏。畢竟不是凡人,沒有養傷這一說,骨頭長出來了,也算好了,不靈活只是因為動起來會疼。
謝長明不會因肉體的疼痛而影響到做任何事,甚至會刻意地使用,以防止動作變鈍,變得不精準。
但也只是對他自己。
謝長明輕描淡寫地說好,又道:“還是要學。”
他用盛流玉無法拒絕的理由:“你說我當初待你很壞,不教你這些,我便承諾過以後要教。現在得給我一個實現承諾的機會。”
其實不是這樣的。
謝長明是個總會考慮最壞結果的人。他覺得自己會永遠在盛流玉身邊,沒有理由離開,也不妨礙他想那萬分之一的可能,自己死了後小長明鳥該怎麼辦。
所以他什麼都要教,盛流玉什麼都要學。 蛾
幾個時辰後,到了午夜,謝長明去影翠湖的時候,許先生已應約而來。
見他身邊沒有別人,許先生還問:“那小長明鳥呢,他怎麼沒跟來?”
謝長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麼晚了,又不需要大張旗鼓。”
這些事,謝長明沒打算讓盛流玉知道太多。
許先生笑了笑:“也太護著了,不知道的以為才八歲。”
可能是不太理解,盛流玉不是小孩子。但沒再多問,畢竟有正事要辦。
今日的天氣很好,夜晚也一樣,月明星稀,四周的重重樹影落在水面上,湖泊的顏色翠而澄澈。
謝長明沒說想出了什麼法子,只是先試試。碎片被儲存得很完好,謝長明戴了盛流玉的煙雲霞,將碎片分成兩部分,灌了冷鐵的少,沒灌的多,又挑挑揀揀了一會,將一塊灌了冷鐵的放在沒灌的中間。
如此,許多塊碎片便壘在湖邊的石頭上。
謝長明攜著這些,又躍入湖中。
片刻後,大約是謝長明將那些都安置好了,影翠湖上驟然一亮,薄霧緩緩散開,從湖水中投了一片綠影上來,浮在半空中,雖不算大,卻很清晰,一點一畫,皆可看得明明白白。
原來每一塊碎片,對應了一張地圖,地圖上標了洲、郡、縣,以及要去的地點。
石犀千方百計想要留下的證據,便是這個。
許先生驚歎了一番,拿出紙筆,細細描繪起來。他本來就教這門課,四洲的地圖不知畫了幾多遍,現下也不算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