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薛崇訓對自己說話,忙吞掉嘴裡的食物,放下筷子說道:“哎呀,我知道了,每個人都這麼說煩都煩死了……”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孫氏在旁邊,忙改口一臉無辜道,“宇文妃平日裡常常為我把脈,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有她照顧著郎君就不必牽掛啦。”
薛崇訓見她的模樣,險些沒把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葡萄酒給噴出來。
宇文姬也嫵媚地露出笑意道:“王妃的身子很好。”
……吃過晚飯,丫鬟們忙著上來收拾桌子,然後擺上清茶和小天酥等茶點,家人們便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薛崇訓趁機叫人把自己從河隴帶回來的禮物拿進來,送給在場的女人,大多是些珠玉寶石等容易攜帶的東西。坐在上位的孫氏拿到一對鑲嵌著鮮豔寶石的鐲子,便笑道:“連我也有份呢?不過這鐲子太豔了,可不適合老太婆戴。”
“大人怎會是老太婆?您長命百歲也不急著老啊。”薛崇訓說笑道,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敢開太輕浮的玩笑。不過他也沒說假話,孫氏雖然是長輩,可哪裡有半點顯老?這個時代市井間的勞苦女性到了三十來歲確實就像中年婦人一般,不過孫氏生活在貴族家卻不能同日而語,她的身材和面板都保養得非常好。臉上看不到一點細紋,身上那身襦裙和小襖裁剪上吸收了鮮卑服飾的一些特點,窄袖細腰,包得身材前凸後翹。她可並不比那些年輕小娘遜色,反而有股子成熟而優雅的味兒。
孫氏抬袖遮住臉下半,笑得合不攏嘴:“你這小子嘴巴真會說話,我見了太平公主殿下在她面前誇誇你。不過呢,你這鐲子真沒選好,還是以前孝敬我那根鏈子好,啥時候我再戴上你瞧瞧。”
“娘說的是什麼鏈子啊?”李妍兒一臉好奇道。
薛崇訓聽罷心下一熱,什麼鏈子?就是那條打造成肚兜模樣的珠寶鏈子,那是穿在裡頭的情|趣|用|品,要瞧非得脫光了才能瞧見。她這是在暗示什麼嗎?一定是,起先我說在家待不了幾天,她一定不想錯過了在家的幾日。
這幾個月薛崇訓在長安到河隴之間奔波了一個來回,也就從慕容嫣那裡得到了些許慰籍,除此之外幾個月幾乎是沒怎麼近女色。何況從隴右回來在路上走了近一個月可是真正沒碰過女人,此時他被孫氏這麼一撩|撥,心已經熱起來。
慕容嫣這次沒有隨他回長安,去伏俟城見汗王還有一些事,薛崇訓要過一段時間才派使節去接她。
薛崇訓一本正經道:“今晚大人就戴上啊,我看看什麼樣的東西才合您的心意,免得我給您選的禮物不喜歡。”
孫氏道:“我平日哪裡有心穿金戴銀,怕將府上的風氣給習壞了。”
倆人就像打啞謎一般,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話裡的內涵,而且孫氏的神情舉止也相當到位不可能看出彌端。就算她露出笑容的時候,也是沒有半點不得體的地方,大部分時候是一種修養很好的端莊樣子。
但薛崇訓卻瞭解她那端莊嫻淑下的熱情洋溢……他一門心思就想著孫氏了,至少在今晚其他女人都沒法和孫氏相比,除了她那些太年輕的妻妾小娘無法撫平薛崇訓長時間積壓的飢|渴。
大夥說了一陣閒話,總算到了該各自回去休息的時候,薛崇訓一直等待著夜色漸深。顯然程婷和宇文姬都比較期待薛崇訓會去,畢竟她們也挺久沒見著薛崇訓了,但她們自然不能明說,否則有爭寵的痕跡,不利於和家人的關係。而薛崇訓今晚哪裡還顧得她們?他早已被孫氏撩|撥得心急火|燎在那強壓著。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薛崇訓坐在起居室裡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著,看了半天當值的姚宛才忍不住提醒道:“郎君你拿倒了。”
“哦?我正想事兒。”薛崇訓忙放下書,皺眉裝著深沉,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姚宛見狀便輕手輕腳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