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
鐘意又問:“那請問鎮國長公主現在何處?”
何苒嘆了口氣:“那一日在索陵江邊,師父她老人家得了一壺上好的桃花釀,她對我說,她該回家去了,索陵江兩岸風景如畫,師父划著竹筏,喝著小酒,飄飄悠悠,漸漸消失在水天一色處。”
何苒說完,四周一片寂靜,她扭頭去看,不知何時,鐘意淚流滿面。
一個狠戾如鷹的男人,哭起來很是辣眼。
何苒連忙移開眼睛,花斛裡插著幾枝木槿,花開似錦,剛好可以洗洗眼睛。
“她終於還是回去了,她一直都想回家,是......耽誤了她許多年。”鐘意聲音裡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悔意。
何苒冷冷地看著他,大煞風景地說道:“鍾大人不必傷心,師父若是知道閔蘭的侄孫子為她流淚,她能嘔得吃不下飯,畢竟,我師父最看不上的,就是閔蘭。”
鐘意深吸了口氣,對何苒再施一禮:“鍾某失態,請大當家恕罪。”
“恕罪是恕不了的,念在鍾大人初犯,一會兒去把罰款交了吧。”何苒語重心長,很是和藹。
“罰款?又是罰款,交多少?”鐘意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何這位大當家總能與自己完美岔開,而且還能岔到罰款上去?
“鍾大人也是無辜,畢竟,出身是無法選的,如果能選,鍾大人一定也不想和閔家有關係,對吧。算了,就罰一千兩吧。”何苒嘆息。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鐘意怒了,他不過就是掉了幾滴眼淚,何苒就要罰他一千兩,加上剛剛的一千兩,這就二千兩沒有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薅羊毛?
“沒關係,鍾大人可以不給啊,反正這錢也落不到我的口袋,到頭來還是都用在養兵上了。”何苒一副你愛咋地就咋地的表情,讓鐘意很是心塞。
“無妨,鍾某認罰。”鐘意說道。
何苒換上一張笑臉:“鍾大人深明大義啊,請問鍾大人還要繼續講您的那個夢嗎?”
鐘意搖頭,苦笑道:“夢境而已,不必再講了。”
何苒笑得假惺惺,伸手端起了茶。
這是要送客了?
鐘意心有不甘,這和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樣啊。
他硬著頭皮說道:“鍾某想跟在大當家身邊,為大當家效力,不知大當家可願收下鍾某這一介武夫?”
何苒連連點頭:“願意,我當然願意了,鍾大人智勇雙全,膽大心細,何苒求之不得。”
何苒沒有說謊,她手下正缺一個如鐘意這樣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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