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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陽的時候久聞將軍大名,將軍少年英雄。年紀輕輕,卻用兵如神,早仰慕已久。”
慕容定眉頭動都沒動,他雙目只是盯著元穆。幾個家僕冒死上前,緊緊抓住馬的籠頭,馬奴嘴裡咴咴叫著,原本躁動不安的白馬漸漸安靜了下來。
“鎮兵而已,哪裡來的仰慕!”元穆氣喘如牛,雙眼死死盯著慕容定,恨不得要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慕容定眼中寒光畢露,手臂抬起來,就在他要揮下鞭子的時候。蘭芝氣喘吁吁的跑來,“郎主,娘子說她身體有些不適,想要早些歸家。”
慕容定揚起來的手臂頓時停住,他看向蘭芝,“寧寧有些不舒服?”
蘭芝立刻點頭如雞啄米。
慕容定焦急起來,也顧不得教訓元穆了,他轉過頭來,對元穆呲牙,“潁川王真是不湊巧,寧寧身體不適,八層是肚子裡頭的孩子在鬧騰。我先走一步!”
說罷,慕容定一拍馬屁股,飛快的跑到前頭去了。
元穆好不容易把馬安撫下來,他看到慕容定遠去的背影,薄唇抿的很緊,目光噬人。
前頭那隊人沒有半點停留,向著城內行駛而去。元穆拳頭攥緊,手背上的青筋暴出。
他死死盯著那輛馬車,一直到那輛馬車快要在視野中消失,他眼中的厲光才漸漸消散。元譫騎馬過來,語帶責怪,“你方才對他也太不客氣了點!”
“奪妻之恨,叫我如何對他客氣?”元穆冷笑,他看著元譫,“再說,你還真的是敬仰他?”
元譫秀美如女子的臉上頓時漲紅,他對著元穆近乎嚴厲的目光,自覺羞愧萬分,可心裡還是有幾分不甘心。
“當年韓信也曾經胯~下受辱,我們現在……”
“我要走了。”元穆打斷他的話,他拉過馬頭去,理都不理元譫,自己走了。
慕容定一行人隨著長長的隊伍進了長安城,回到家中,慕容定下馬親自去攙扶清漪下車。掀開車廉,他見到清漪臉上略有疲憊。
他一見嚇了一跳,想起聽說的懷孕婦人特別容易累,果然如此。他心底慶幸自己沒有和元穆過多糾纏,不然也不知道要撕到什麼時候。
“寧寧累了吧?待會叫人給你準備熱水泡泡腳,再睡一覺,就好了。”慕容定扶住她嘮嘮叨叨。
清漪神色頗有些複雜的看他一眼,她遲疑了一下,“待會我們一起進去?我有話和你說。”
慕容定想也不想,直接點頭。
兩人進了屋子,清漪換了衣裳,將自己收拾好之後坐到床上,慕容定已經眼巴巴的在那裡等著她了。
“寧寧,你說有話對我講,到底甚麼話?”
清漪遲疑了下,“之前在外頭的時候,我聽人說你和人鬧起來了?”
慕容定滿臉奇怪,他有些口渴,伸手拿過放在手邊矮案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那個,那個沒多大事,不過就是嫌我突然衝出來,礙著他們的道了。說明白也就沒事了。”
清漪定定的盯著慕容定,她平靜的看他。黝黑的眼睛裡有星星點點的光芒,襯托著毫無瑕疵的黑眸。明明是柔和的雙眼,看的慕容定一陣心虛。他不由自主的別開眼,不敢和她對視。
“我聽說,那個人是潁川王?”
清漪這話如同一根針刺到慕容定身上,他被電了似得,跳起來,臉色漲紅,“沒錯,就是他!我就看不慣他那個弱雞樣兒!明明是他對不住我,趁火打劫,趁著我在南邊,小皇帝作妖,他竟然敢出手把你攔截下來。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非得拿對付賀突拓的那套來對他!”
他說著狠狠喘息了兩下,“他竟然敢做,就不要怕人恨,我不瞞你說,要不是你派人告訴你身體不適,我非得弄得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