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摔下來,賠條腿!”
清漪吃了一驚,她目瞪口呆的望著慕容定,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慕容定也絲毫不退讓的回看著她。他目光緊緊在她面上逡巡,要在她面上找出讓蛛絲馬跡來。
過了好會,慕容定開口,“寧寧,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著他?想著那個沒用的玩意兒?”
清漪呼吸一窒,而後大怒,“你說這話,是把我當成甚麼人了?難道要我把以前說過的話再給你說一遍嗎?”
慕容定愣住,他氣呼呼的扭過頭去。
“既然如此,為甚麼你還要問他!”
“你……”清漪一時語塞,慕容定已經乜了過來,“你說,要是真的心裡沒他半點影子了,怎麼還問他?”
慕容定說著,心裡發狠。果然自己還是要把那個混賬玩意兒給掀翻,到時候沒了命最好,就算僥倖能活下來,也是個瘸了腿的殘廢。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這混賬還要拿什麼和他爭!
“我問他,是怕你做了甚麼錯事!要是你做下來了,到時候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慕容定鼻子哼哼,“話都是你說,我能做甚麼錯事?還有甚麼事是我擺平不了的?”
清漪想要一巴掌把這個得意洋洋的傢伙給拍到地上,她胸口起伏,被氣得不輕,“你要是針對他怎麼樣了,恐怕就是阿叔都難把你給撈出來。現在他還是宗室,既然是宗室,他身上也沒有罪名。臉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你憑著意氣就要把人給折了,到時候千夫所指你知不知道!”
慕容定一愣。
“陛下遷都長安,是為了他自個,還是為了叔父遷的,你我心裡有數。宗室都還沒過來呢,你就在路上急哄哄的把人給打了,回頭你要怎麼說?我和他那件事早已經過去了,我嫁給你這麼久,行的端做得正,沒有意見虧心事。但是別人可不會這麼想,你把他給怎麼樣了,不僅僅是我,就是你,還有阿家甚至還有阿叔,恐怕都要成了別人口裡的談資。”
“到時候說的不乾不淨的,你還能操刀一個個的去割舌頭嗎?”
慕容定開始對元穆只想著快意恩仇,還沒有想這麼多。聽清漪這麼一說,頓時啞口無言。
可是清漪還沒有打算放過他,“而且流言如虎,開始只是說男女之事,到後來要是發展成說阿叔放縱侄兒折辱宗室,這流言被東面的人利用起來。他們可就更加能挺直了脊樑說陛下是被阿叔所迫。”
清漪說的口焦舌幹,拿過案几上的水喝了大半下去。
慕容定被她說的連反駁的話都講不出來,他哪怕暫時沒想到這個,也明白清漪說的對。他囁嚅了幾下嘴唇,看向她,“那怎麼辦?難道還真要我吞下這口氣不成?”
“……”清漪嘴唇閉上,乜他一眼。手掌輕輕按在凸起的肚子上,和慕容定互瞪了一會,伸展開雙腿下榻“我累了,先去睡會。”
“把話說明白。”慕容定拉住她的手腕,他順勢一拉,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他恨得牙癢癢,這女子嘴裡道理一套一套的,說的他頭都昏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你在車裡頭,恐怕不知道。我和那個混賬玩意兒,可不是我一人挑的事!先別說他搶了你,光是這一件,足夠他死千百遍。他到了現在都還不知悔改,當著外人的面說我是鎮兵!”慕容定說到這裡,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看的清漪心驚肉跳。
“我是鎮兵,他阿孃的。我做鎮兵的時候,他恐怕還窩在哪裡啃書呢。竟然還有臉來說我,至少我能做鎮將都是憑藉真本事,他沒有他那個安樂王的阿爺,算個甚麼東西!還來我面前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