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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開手裡的弓,對準白狐。而這次白狐盯著她,在她就要射出弓上那支箭的時候,白狐如同閃電飛竄而出,直撲城陽□□胡馬的蹄子。
馬立刻受驚了,嘶鳴不已,高高揚起前蹄。城陽公主大吃一驚,連忙拉住了馬,她嚇得面無血色,完全不見半點方才的倨傲神色,她身體幾乎都貼到了馬背上。
馬嘶鳴不已,兩隻前蹄不提的刨動著腳下的泥土,亂跳亂跑,瘋狂想要把背上的人給甩下來。
城陽哪裡敢放鬆半點?要是自己真的被這畜生甩下來,好點的只是斷條腿,壞的話,直接一條命都沒了。
她腦子裡頭一片空白,只敢緊緊的抓住馬韁,整個身子都貼在馬背上。
胡馬咴咴嘶鳴,撒開蹄子在林子裡頭胡亂衝撞起來。
馬快速的跑過一棵樹,腳下蹄子將斷落的樹枝踹的老高,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掛在樹杆上的蜂巢,頃刻間,蜂巢裡頭的蜂子傾巢而出,衝著入侵者的方向猛烈撲去。
城陽驚慌間哪裡會察覺到這些?只顧趴在馬背上了,耳邊突然聽到越來越響的嗡嗡聲,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個大概,頭臉上就一陣劇痛。
“啊啊啊啊啊——!”城陽大叫著,追上來的蜂子越來越多,死死咬住一人一馬不放,馬被蟄了之後,吃痛之下,狂奔的更快,馬上的人如同掛在車板子上的一塊肉,上下顛簸,幾乎快要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啊啊——”城陽只覺得臉上手上,還有□□在外頭的肌膚劇痛無比,尤其是手指,疼的鑽心。十指連心,疼的幾乎熬不住。她如同一個破麻袋似得從馬背上噗通一聲摔下。
一個多時辰之後,跟在後面的人才慢慢找過來。
春夏之際,草木格外蘢蔥,而且那些蛇蟲出沒頻繁,一般人也不敢輕易的貿貿然到林子裡。可是城陽不是一般人,但她帶的那些隨從和侍女都是一般人。
這就很麻煩了。
城陽被找到的時候,袍服破爛,到處都是被枝丫勾掛出來的破洞,一張臉,一雙手,外加上脖子腫的讓第一個發現她的僕役嚇得哇哇大叫。
這麼個模樣別想隱瞞人,尤其城陽出門的時候,前呼後擁,洋洋灑灑那麼多人。引來一些人的圍觀。
這下不少人都看到一個渾身上下披蓋著布的他女人被抬了出來,之所以還能看出是個女人,主要是露出來的頭髮是盤成髮髻的,上頭還彆著一支女人用的玉簪。
被林子裡頭的野蜂給蟄的滿頭包,尤其蜂針都是有毒,所以才會被蟄之後腫的老高,這麼多一塊上,毒性翻倍,死了都是有。
人命關天,也顧不得遮掩了。到大丞相府的醫官流水似的,甚至在宮廷裡當值的那些醫官,但凡醫術好的,都被召到大丞相府上來。
過了幾日,洛陽內外都傳遍了。說城陽公主在外打獵,不慎捅了樹上的馬蜂窩,結果自己被蟄的滿身包。
訊息一出,一大群人仰著腦袋等著看笑話。
城陽被段秀給嬌寵的不像話,行事驕橫跋扈,連帶著她兩個女兒都是如此。她夫君權勢炙手可熱,沒人敢招惹她。可是這沒人敢招惹,也不代表沒有人不喜歡看她倒黴啊。尤其這倒黴可怪不了別人,要怪怪她自己冒冒失失進林子,結果捅了馬蜂窩。
人會認你的夫君,可是蜜蜂馬蜂誰管你是哪個,是人是畜生,只要冒犯了它,它就一窩蜂的撲過來。
慕容定知道訊息的時候,在官署裡頭險些沒笑出聲來。好歹忍住臉上的笑沒有漏出來,關起門來又成了另外一幅模樣。
慕容定倒在床上笑的直打跌。長吏王駿進來就看到慕容定笑趴在那裡,不由得手掌握成拳放在唇上重重的咳嗽了聲。
“中郎將,這是從關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