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燈火通明,許父母等在公司門口。
秦則初一個人走過去。
“許央呢?”沒看到許央的影子,許母情緒激動起來。
“回家了。”秦則初走進公司,徑直來到會客廳,自來熟地給坐在沙發上削蘋果吃。
許父跟過來,許母在走廊裡轉了一圈,確實沒找到許央,這才返回公司,看見秦則初閒坐著削蘋果的樣子就來氣。
“回家打電話看看許央回家沒。”許母說完才想起來,家裡沒有固話,許央的手機也被砸爛。
聯絡不到許央,她實在不放心。
“許央真在家?”許母緊盯著秦則初,想從他臉上找出什麼破綻,可惜他四平八穩,始終淡著一張臉,壓根看不出情緒變化。她憤恨道,“既然許央在家,你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幹什麼?”
“公司沒別人吧。”秦則初漫不經心掃了眼空蕩蕩的公司,啃了口蘋果,慢吞吞嚼了嚥進去,說,“來讓你冷靜。”
許母的火氣越燒越旺,許父還算鎮定:“既然央央回家了,沒有什麼話說不開的,你先別衝動,聽聽孩子怎麼說。”
許母十分抗拒地推開他。
秦則初放下蘋果:“白天公司人多眼雜,知道你在剋制,現在沒人,談談吧。”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許母快言快語道。
“那我就走了。”秦則初站起來。
“想走?”許母恨不得撲上去剝了他的皮,“你這個強.奸犯!”
秦則初抬眼看她。
想到自己從小呵護到大的寶貝女兒,就是被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男生哄騙玷汙,許母氣到渾身顫抖,憤怒值爆表,口不擇言道:“和你爸爸一樣,都是強.奸犯!強.奸犯的兒子就應該被化學閹割!你爸爸怎麼死的?遭報應了吧。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也會遭報應,出去這個門就被車撞死……”
“黃琲然!”許父怒喝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想殺了他!”許母推開他,吼回去,“他強.奸了你女兒,我要讓他坐牢……”
秦則初站著沒動,冷眼看著許母:“你再說一遍。”
“我要讓你這個強.奸犯坐牢!”許母紅著眼,發狂道。
秦則初一字一頓道:“你剛說秦川的話,再說一遍。”
“他乾的那些事兒,宣坊街誰不知道?敢做還怕別人說?十八歲就搞大了小姑娘的肚子,小姑娘就是被他糟蹋死的,你跟他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知道小姑娘是他糟蹋死的?華爺告訴你的?”秦則初扯著嘴角,極為詭異地笑了下,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壓低聲音說,“你丈夫知道你和華爺的事麼?陪一次給多少?一次一個訂單?怎麼公司還在賠損?看來訂單額度不大,值麼?”
許母驚愕地看著他,腦袋膨脹放空,耳邊無限迴圈著那句‘訂單額度不大,值麼’,太陽穴像是被雷劈了下,猛然想起許央銀行卡里的五百萬。
嘲諷她不不如女兒值錢?
越發篤定秦則初就是用五百萬買了女兒的第一次。
許母眼睛血紅,癲狂地撲過去。
秦則初退到茶几旁,撞到茶几。水果刀磕碰著茶具,叮叮噹噹地響。
許母被憤怒衝昏了頭,拿起水果刀捅了過去:“你去死吧!”
秦則初沒躲,握住了她的手腕。
接下來的畫面,許母事後回憶,總是分不清哪個才是事實。
有時她覺得她拿刀捅了他一刀,他想阻攔,但手腕攔太晚,刀已經進了肚子。有時又覺得她還沒來得及捅,就被他有力地握住手腕,他看著她,拉拽著她的手腕,‘迫使’她把刀捅進去。
無論如何,大腦冷卻下來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