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地收回鉛筆,拇指蹭掉嘴巴上的粉筆沫,朝老鷹笑了下。
課間,許央剛從廁所出來,突然被一隻手拽到隔壁教室。
哐當。
教室門撞著牆開開合合。
許央被秦則初堵在門後的角落。
“你幹什麼?這是別人教室。”許央小聲說。
“空的,沒人。”秦則初目光炙熱,“我憋不住了,要對你耍流氓了。”
許央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被叼住。
像是在吃一塊珍藏已久的糖,捨不得很快吃完,輕輕舔,慢慢含化。不夠,突然咬住,軟舌頂進去。還是不夠,手放到她屁股上用力捏了捏。
流氓耍的很徹底。
辦公室裡。
老暴喝著茶,把找秦則初談話的事情說給老鷹,惆悵著四連問:“談場純純的戀愛不好麼?為什麼要去當男小三?為了尋找刺激?普通純潔的戀愛已經滿足不了他了麼?”
老鷹:“……”
你的眼睛是瞎的?看不出來他三的是他自己?
*
秦則初像個拔掉無情的渣,說是耍流氓就是耍流氓,一點不含糊:“我早晚都要追到你,吻你就當是提前預支。”
許央:“……哦。”
只是,他耍流氓的頻率越來越高,許央走在路上,冷不丁就被拉到一個黑暗小角落,先親再說。親完還要裝無辜:“學委大人,你就不能答應做我女朋友麼?”
有次,許央抱著試卷在走廊上走著,秦則初突然伸腿絆她,許央踉蹌著栽倒他懷裡。
他舉雙手投降姿勢:“是試卷先動的手。”
許央實在無語:“你又想幹什麼?”
秦則初嘻嘻笑:“想佔你便宜。”
許央:“我覺得你這樣永遠追不到女朋友。”
“沒關係。我現在不想追女朋友。”秦則初笑眼盯著她,“我只想和你偷情。”
“……”
*
自那件事後,家裡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具體說不上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零碎,比如父母會因為一通電話甚至一道菜起爭執……
面對母親的‘命令式要求’,許央如果不想去做,當即會主動回絕或者辯解幾句。
比如今早吃過飯,肚子很撐,母親剝了一個雞蛋,說是有營養,非要讓她吃,許央說肚子太撐吃不下,就真沒再吃,不顧母親的‘命令’,拎起書包走出家門。
擱在以往,她就算撐到爆炸,只要母親覺得她不撐,她就必須不撐,哪怕是吃到吐,也能忍到母親不在時再跑到衛生間去吐。
以前家裡總是很安靜沉悶壓抑,現在有了些不和諧的幾絲生氣,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時鐘終於指向六月。
高一高二的教學樓上掛滿可愛的條幅——
【學長學姐高考加油鴨!】
【上重本,考名校!】
【未來可期,衝鴨!】
【明年去找你們,麼麼噠!】
放假前,學校開了場宣誓大會。
黑壓壓的人群,一張張青春朝氣的臉。
激情煽情的講話後,有人哭有人叫。
不知誰喊:“我們終於他媽的解放了!”
許央突然拽著秦則初的襯衫領,踮腳親上他的眼睛:“秦則初,我喜歡你。”
秦則初呼吸一窒,和她額頭相抵,問:“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你前男友的?”
許央羞澀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
第62三場雨17
高考前一天, 天氣悶熱得像個蒸籠, 路旁的梧桐樹無精打采耷拉著。中午時分,路上行人極少,只有知了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