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少兇嫂子吧?那我問你,兇完以後,是嫂子聽你的?還是你聽嫂子的?”
明禮停好車下來鎖車,一路想到辦公室門口,這才說:“媽的,好像每回都是我聽她的。”
“那不就結了?”陸天槍一副我懂的表情,萬分肯定道,“你老丈人肯定也是聽你丈母孃的。”
明禮覺得陸天槍說的極其有道理,那叫一個豁然開朗神清氣爽。
他從牆角里扒拉出一箱牛肉乾:“兒子,全賞你了。”
陸天槍兩眼冒星星。
“老大,鄭樂樂父母也跟過來了。”錢進衝進辦公室,看清陸天槍懷裡抱著一箱牛肉乾,瞬時就不樂意了,“你在老大眼皮底下偷東西吃?”
“是老大賞我的。”陸天槍抱緊懷裡的寶貝,怕被他搶走,“你不信問老大。”
“我剛把他訓哭,這一箱牛肉乾,算是我賠禮道歉。”明禮拿著保溫杯去飲水機前接了杯水,說道。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錢進看著陸天槍懷裡的牛肉乾,一陣肚餓。
明禮喝完水轉身,看見錢進擠眉弄眼在醞釀感情,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該不會給我來個撒潑打滾坐地握著腳脖,揚天哇哇大哭吧?!
大兒子哎,你可是體壯如熊手撕鬼子的身板!
太他媽違和!!
這個畫面太美我拒絕看!!!
明禮和陸天槍直愣愣看著擠眉弄眼的錢進。
錢進擠了一通,一滴淚沒擠出來。他來了個急轉身,從褲兜掏出一根朝天椒,背對著他們,在掌心把朝天椒揉巴爛,抬起手往眼皮上抹。
“我操?”明禮拿著手裡的保溫杯砸他背上,“別以為背對著爸爸,爸爸就看不見你手裡的小辣椒。”
錢進轉身,一雙眼睛淚汪汪:“爸爸,保溫杯砸背上,疼。”
一個個戲精,什麼他媽的騷操作!
明禮摁著額角的青筋,抬腳從牆角的一堆廢物裡踢出來一箱火腿腸:“滾蛋吧兒子。”
錢進彎腰撿起地上的保溫杯,在衣服上擦了擦,擦乾淨外面一層灰,恭恭敬敬放回桌上,這才去搬地上的火腿腸:“謝謝爸爸。”
“滾蛋。”明禮說,“出門甭說我是你們爸爸,丟不起這個人,為了一口吃的,至於嗎?”
“不一樣。”陸天槍說,“爸爸給的,吃起來分外香。”
“香是吧,信不信我下次尿你嘴裡?”明禮抬起腳,在他們兩個人屁股上各踹了腳,“滾回去把你們的食兒鎖櫃子裡藏好,趕緊幹活。”
“是,爸爸。”陸天槍和錢進抱著箱子一個比一個溜得快。
“出息。”明禮罵了聲,鎖上辦公室門去審訊室。
二樓走廊上傳來一陣陣哭聲,幾個女警端茶倒水遞紙巾在勸。
明禮瞅了眼,正是鄭樂樂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失獨家庭他見多了,再次見著,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鄭母看見明禮,蠻勁撞開兩個女警,哭著衝過來,噗通跪在地板上,抱著他的褲腿慟哭:
“領導你一定要為樂樂做主……我們樂樂還那麼小,身體一直很好,沒得過什麼病,不可能會猝死……一定是有人殺了她,她不是自殺的,她下飛機還跟我打電話,有說有笑,怎麼可能會自殺……”
兩個女警過來要拉她,鄭母跪在地上牢牢抱著明禮的褲腿,死不撒手,女警怎麼拉都拉不開她。
“明隊。”女警為難道。
明禮點了下頭,就地蹲下來,凝視著鄭母:“誰跟你說的鄭樂樂是自殺?”
明禮聲音大,氣場更大,那麼大個架子蹲下來,氣勢絲毫不減,甚至因為空間縮小|逼仄,氣場密度也跟著增大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