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也大部分休假過年去了,因此兩人不擔心會有意外。
蕭裔遠和溫一諾兩人穿上套頭的長衫,再戴上口罩,呲地一聲,將五菱宏光開出了停車場。
瞿有貴的家在老城區的棉紡廠家屬區。
那裡還沒拆遷,住的還是老一輩的棉紡廠職工。
溫一諾一邊指路,一邊說:“瞿有貴今年年初才跟蕭姐姐在我們小區買房,據說裝修好了,瞿有貴的父母也要跟著一起住進來。”
蕭裔遠皺了皺眉頭,“他們買的多大的房子?”
“你姐姐沒跟你說嗎?只有兩室一廳啊……”溫一諾很驚訝地看他,“我聽說是你姐出的首付呢。”
蕭裔遠:“……”
他把著方向盤調頭,開車上了去老城區的路,悻悻地說:“……我幹嘛要問?這是我姐的婚房。”
他問太多,也許還會有人認為他“覬覦”姐姐的房產呢……
蕭裔遠對人情世故有種天生的通透,比他父母和他姐都要厲害,跟他大姨劉秀娟頗有一拼。
溫一諾想了想,點頭同意說:“你說得也對,你問太多,確實在有些人眼裡看起來就是有問題。”
她嘻嘻笑著,輕聲說:“……就你什麼都不問,咱們小區還有好些人說你姐是‘扶弟魔’呢……”
蕭裔遠勾了勾左面唇角,不以為然地說:“這我倒不在乎,只要我姐不多想就好。”
溫一諾大力拍他的肩膀,讚賞說:“這就對了,做弟弟的,就要給姐姐撐腰!——唉,你不知道我多想要個哥哥,或者弟弟……”
“我不就是你哥?”蕭裔遠斜睨她一眼,他的鳳眼眼尾狹長,斜睨的時候,幾乎是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要鐫刻在人心坎上。
溫一諾呵呵笑著,嫩嫩的小臉鼓出糯糯的細膩蘋果肌,“我要的是親哥親弟,你這個哥不做數的。”
蕭裔遠想,我本來也不想做你的親哥。
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著前方越發昏暗的路燈,略有不平的柏油路,問道:“前面就是棉紡廠的家屬區了吧?”
他們以前的家不在棉紡廠這邊,而是在糧食局那邊,所以對這一帶已經有些陌生了。
溫一諾探頭看了看,忙點頭:“到了到了,怎麼做,你想好了嗎?”
她從車座底下拎出一隻棒球棍,樂滋滋地說:“美國進口的棒球棍,全實木的。我大舅說,是核桃木,非常硬。你不把瞿有貴打得頭破血流,就不算蕭姐姐的親弟弟!”
蕭裔遠從她手裡接過棒球棍,冷笑道:“我是講道理懂法律的文明人,幹嘛要打得頭破血流那麼狼狽?”
溫一諾瞪大眼睛:“什麼啊?你不是要揍他嗎?!”
“就知道頭破血流……”蕭裔遠拿棒球棍輕柔地挑了挑溫一諾的下巴,讓她張大的嘴闔上,臉上笑得有些邪氣:“等會兒讓你看看什麼叫殺人不見血。”
“哇!遠哥好正!愛了愛了!”溫一諾像個追逐偶像的小粉絲一樣哇哇叫,彎彎的大眼睛在暗夜裡格外黑白分明。
“愛個頭!”蕭裔遠揉揉她的頭髮,哭笑不得,剛才還虧得他的心幾乎漏跳一拍。
還好他知道她就是隨口說說。
現在的小女孩,追星追多了,愛這個字張口就來。
蕭裔遠覺得自己跟她有代溝。
他搖了搖頭,拿出手機,開啟手機瀏覽器,用自己以前註冊的一個馬甲郵箱,給瞿有貴發了一封信。
為了讓他知道點厲害,蕭裔遠發到了瞿有貴工作單位的工作郵箱裡。
瞿有貴的工作郵件都是用手機上的app隨時接收,免得錯過領導指示。
他的手機叮地一聲響,顯示有郵件進來。
瞿有貴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