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躺在沙發上,枕在戴美韻腿上,一邊吃著父母給他洗好的水果,一邊拿遙控器看電視。
戴美韻還非常賢惠地給他按摩著肩頸。
聽見手機上的提示音,瞿有貴舉起手機隨便瞥了一眼,然後倏然坐直了身子。
“怎麼了?”戴美韻嚇了一跳,瞿有貴差一點撞到她的下巴。
“沒事沒事,我出去一趟……”瞿有貴眼神飄忽,匆匆忙忙拿了件大衣穿上,把手機塞到衣兜裡,推開門出去了。
戴美韻本來想跟著出去,可是到門口的時候,瞿有貴將她推了回去,“外面太冷了,你別出去,小心把我兒子凍壞了。”
一聽瞿有貴關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戴美韻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嬌聲嬌氣地說:“那好吧,我就不出去了,你早點回來啊!”
“我十分鐘就回來。”瞿有貴笑得有些勉強,“是工作上的事。”
戴美韻更加放心了,“好吧,你快去吧,好好把工作做好哦。”
瞿有貴點點頭,關上門,迅速往樓下跑。
他們住的是老家屬樓,沒有電梯,從五樓下來,他跑得腿都軟了。
按照郵件裡指示的方向,他來到家屬區西面靠大門的圍牆邊上,東張西望到處找人。
“……應該是這裡啊……”他喃喃說著,又拿出手機來仔細看那份郵件。
那是一封來自一個陌生人的郵件。
裡面只有三句話。
“我知道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馬上到家屬區西面靠大門的圍牆下。五分鐘不來就把照片發給你領導。”
棉紡廠家屬區西面靠大門的圍牆是整個家屬區最僻靜的地方。
這裡沒有路燈,更沒有監控。
就連靠這邊的家屬樓都快搬空了。
只有幾棟灰黃色的舊式家屬樓矗立在黑暗裡,將月光都擋住了大半。
除了蕭芳華和戴美韻,跟瞿有貴有關係的女人至少還有七八個,這還是他記得起名字的。
毫無疑問,這七八個女人每個人的父親應該都還活著。
他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父親。
這一刻,他有些後悔,不該招惹那麼多女人。
他伸長了脖子往圍牆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