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想了想,也壓低聲音,說:“那你坐進來一些,在門口說話,聲音再低都會飄出去。”
張風.asxs.了點頭,走回來坐在自己房間的單人沙發上。
老道士則坐在他對面的電腦椅上。
他身材高大,雖然老道士坐的椅子比較高,也是跟他平視的狀態。
見他坐定了,老道士接著問:“一諾跟那個阿遠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風起輕聲說:“就是隔壁鄰居,兩人挺合得來的,從小就合得來,是好朋友。”
“……只是朋友關係,一諾為什麼會考慮兩人在一起,會分手的情況?”老道士的臉色有些古怪,“你應該知道,這不應該啊……”
“我知道啊,所以我叫您下來看看啊……”張風起一臉苦笑,“如果我知道原因,就不會求助您了……”
“可我也不知道。”老道士撓了撓頭,“我一直覺得這種情況不會發生,還挺遺憾的……”
“張風起:“遺憾?您什麼意思?”
“呃……就是那個意思。”老道士不知道怎麼解釋,聳了聳肩,“其實我跟你說吧,這種事,整個人類社會估計都沒有先例,所以只有靠我們自己摸索出一條路。”
“啥意思?您也要摸著石頭過河?!”張風起聲音微微揚起,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氣,“萬一跌水裡了是不是就只有淹死一條路了?”
老道士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說:“也沒那麼嚴重,其實應該不會出錯。你看都二十年了,一諾不還活得好好的?”
“她是活得好好的,可是她長大了,要操心的事多了啊……”張風起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大妹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而我是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的。”
“這件事你想瞞就瞞得住嗎?”老道士意味深長地搖了搖手指頭,“而且她肯定要生孩子吧?你打算怎麼做?讓她去人工受精?”
張風起捂住頭,頭疼不已,“其實她有沒有孩子,我並不在意。”
“那你就去生!不然我們張氏大天師一脈不就在我手中斷了根?!”老道士瞪著他,“我怎麼去見我張氏天師一脈的列祖列宗?!”
張風起嘴角抽了抽,“師父,我跟您也沒有血緣關係。張氏大天師,在您這一脈,已經斷了根。”
“誰說的?!”老道士梗著脖子不承認,“我們張氏大天師一脈,講究的是文化傳承!不是血脈傳承!——只要傳的是我張氏大天師的衣缽,那就是我張氏大天師的傳人!”
“您就是為您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找藉口而已。”張風起翻了個白眼,“可惜,我也不想結婚生孩子,那除了諾諾,還有誰能幫您延續張氏大天師一脈?”
“收養呢?”老道士想了一會兒,“現在收養一個孩子,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張風起冷冷地說:“我的一切,都要留給一諾,我不收別的徒弟。”
“那我來收!”老道士惱羞成怒,“不用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徒弟繼續給我添堵!沒你我還能多活幾年!”
“您也不能收!”張風起抱著胳膊冷笑,“因為您的一切,也要留給一諾!您不能收別的徒弟!”
“啊……我好命苦啊……”老道士突然眼珠一轉,立刻拍著桌子哭喊上了。
張風起愣成了雕像。
溫一諾和蕭裔遠同時跑了過來。
不過兩人一人是從廚房,一人是從書房那邊跑過來的。
“大舅,師祖爺爺,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溫一諾氣喘吁吁地問,“你們兩個可別嚇我!”
蕭裔遠也看了張風起一眼,說:“張叔,怎麼了?”
溫一諾已經走到老道士身邊,從隨身帶的一包紙巾裡抽出一張,給老道士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