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還有一筆可觀的養廉銀子。
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官憑,放到炕桌上:“我在驍旗營享雙俸,年俸四百八十六兩,蔬菜燭炭銀五十兩,燈紅紙張銀四十兩,合計五百七十六兩,另有祿米五百石,我沒有養廉銀子,但每年另有五百兩的親衛恩俸,這些加起來是一千零七十六兩,每年春秋兩季發放,你讓汪安拿上官憑到戶部去領,除此以外,年節補貼沒有定數。”
花婆婆……你一年才賺一千出頭,去了兩次花千變,就花了一千六百兩,你個敗家子!
她不客氣,伸手便將官憑收了起來,以後成親了,還要靠她來養家,這官憑她當然要收起來。
見她痛痛快快收了官憑,霍譽的笑容直達眼底,老虎要不要把和宋彥一起做生意的事也說了,卻聽花婆婆說道:“行了,說正事吧。”
霍譽只好把生意的事先放下,轉而說起了這次的來意。
聽到霍譽說找到了會解蠱毒的人,花婆婆瞬間興奮起來,老太太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霍譽……你別笑了行嗎?我擔心你那張假臉會裂開掉下來。
花婆婆睨他一眼,小樣兒,你那點小心思,以為婆婆不知道?
“你把葛巫偷樑換柱帶出大牢,冒了很大風險吧,若是被發現怎麼辦?”
霍譽的心,就像是浸到了溫泉裡,她其實是關心他的。
霍譽其實想要逗逗小姑娘,可惜看到花婆婆那關愛晚輩的眼神,霍譽開玩笑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今日適合敬老。
“若是沒有紀大人同意,我是萬萬不敢這樣做的。”霍譽說道。
“紀大人?飛魚衛指揮使?他能同意你把葛巫帶出大牢,為什麼?”花婆婆不解。
上一封信,霍譽並沒有提起紀勉的事,事關他人,不適合寫在信裡,但現在只有他們二人,說上幾句卻是無妨的。
“三十三年前,紀大人五歲,也遇到同樣的事,他毫髮無傷被送回,可他年僅三歲的妹妹當時也在場,受到驚嚇後,不久便夭折了。紀老夫人悔恨半生,鬱鬱而終。”
花婆婆倒抽一口涼氣,還有這事?
“三十三年前?對了,那個葛巫,他已經坐牢四十年,是四十年吧,還有,你說他恨師君已,三十三年前,師君已還活著呢,會不會是他所為?”
霍譽搖頭:“我猜葛巫即使不知道現在下蠱的人是誰,但是對於三十三年前的幕後之人,他一定心中有數,對了,他提到了先帝名諱,言語甚是不敬。”
先帝?
花婆婆想起了先帝與師君已之前的恩恩怨怨,還有師君已與汪真人的師徒關係。
接著,她想起了這裡的密室,那些繡著白梅的衣裳。
見可敬可愛的花婆婆忽然就沉默了,目光也迷離起來,霍譽以為她是擔憂明軒,柔聲說道:“明天我們就動身去京城,我進城後,已經給朱雲和蘇長齡留下標記,他們看到後會與我們同行,你不必擔心路上的安全。”
花婆婆點點頭,對霍譽說道:“你一路奔波,累了吧,早點休息吧。”
霍譽見剛才還神氣活現的花婆婆,突然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樣,無精打采,有些心疼,小姑娘年紀小,忽然遇到這種事,這幾天心神交瘁,一定沒有休息好,等到了京城,給明軒解去血蠱,他一定要帶著小姑娘在京城好好玩上幾天。
我還會回來的
一夜無事,次日一早,白菜和汪安去客棧裡取了寄存的馬匹和騾車,花婆婆帶上她的金孫和金孫女,一步三回頭離開了瓷器衚衕。
清晨的瓷器衚衕,一片寂靜,忙碌一夜的人們沉浸以夢鄉中。
花婆婆有些遺憾,沒能和她的兩位老姐妹揮淚告別。
不過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