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幾人,因身份高貴一籌,所以底氣甚足。冷笑了一聲,擲地有聲地道:“我便不信你們就不想與顧二姑娘與公主殿下交好,若是有,現在就說出來,我再與顧二娘子與公主殿下去說一說你們的硬骨氣!”
幾個人的面色變得微妙了起來,也沒有人敢接話說不想。
孫氏環視了她們一眼,嗤笑了一聲:“一個兩個的有本事自己也去討得顧二姑娘和公主殿下的歡心呀。自己討不了顧二姑娘和公主殿下的歡心,便在此處陰陽怪氣的擠兌,羞辱我侯府的人,是當我們永寧侯府無人了嗎?!”
陳娘子的臉色變了又變,多了兩分敢怒不敢言。
就是身後的兩個貴女,臉色也變得窘迫了起來。
孫氏冷聲警告:“此行金月庵,是太后娘娘為了祈福才來的,別惹得所有人都不愉快。你們這些話被顧二姑娘和公主殿下聽了去,看看誰還能笑得出來!”
陳娘子嚥了咽口水,隨即道:“我們還得去與太后娘娘請午安呢,便不與你們多說了。”
說著,幾人從他們妯娌二人的身旁匆匆走過。
孫氏才面色冷淡地與溫盈道:“我可不是在幫你,只是她們這樣,讓侯府面上無光罷了。”
溫盈朝著孫氏微微頷首,淡淡的道了聲“多謝”後,也就從孫氏身旁走過。
孫氏看了眼溫盈的背影,才轉身離開。
二人關係,點頭之交,當真的是面上過得去而已。
走遠了的陳娘子一行人,暗暗地呼了一口氣。
陳娘子小聲與身邊的人說道:“先前清寧郡主的事情鬧得這麼兇,那溫氏也被清寧郡主害得那麼慘,孫氏與清寧郡主又極為交好,這妯娌二人應該是箭弩拔張,水火不容的才是呀?如今怎就站到一處去了?”
同行兩日,再有來到這金月庵的幾日,她們都聽說溫氏的湯藥不斷,便以為是因被李清寧所害而落下的病根,壓根不知是調理身子的湯水。
劉語馨也是很不解的皺緊了眉頭。
她以為,溫氏金月庵此行,定然會處處受堵,處處受欺壓的,可現下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
溫盈回到了房中,讓在日頭下曬得比她久的蓉兒先下去休息了,然後在房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李清寧身死的訊息,得該趕緊的讓沈寒霽知曉,讓他想想看有沒有什麼應對的計策。
可如今身在金月庵,只能靠信件才能傳遞訊息,但寫信總歸不如當面說來得可靠。畢竟在送信的途中,誰都不知道信件是否會被攔截,從而導致資訊洩露了出去。
如今裕王夫婦還不知李清寧已死的訊息,可別因她在信上這麼一說就知道了。
愁呀。
要這日子好起來,怎麼就這麼的難?
溫盈嘆了一口氣,這時半開的窗戶落下一隻小畫眉,在窗戶處歡快的叫著,溫盈溫聲望去。
只見窗外綠意盎然,細碎的陽光從疏密的樹葉縫中穿透落在地面上。
溫盈起了身,朝著窗戶走去。
畫眉被她驚得飛走了,溫盈站到了窗戶後,把窗戶全開了。
一陣清風吹進屋中,伴隨著草木的清新,讓人心曠神怡。
溫盈煩悶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現在何必杞人憂天想那麼多讓自己心緒不寧的事情?沈寒霽那般睿智聰明,總該能想到辦法應對的。
現下這麼好的風景,可得好好的享受,莫要浪費了這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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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離開了金都已然有大半個月,沈寒霽應許久之前的邀約,前去茶樓與太子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