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透出些許蔑視之意。
沈遇然拍拍霍煙的肩膀,告訴她:“你別介意,李湛平時就不怎麼愛搭理人,清高得很。”
霍煙點點頭,並沒有在意,只要自己做到禮貌待人就好了,不去管別人。
本來計信學院就女少男多,整個研究組一溜全是男生,突然加入一個女孩,儘管名花有主是傅時寒的女朋友,但是大家依舊很興奮,平時在研究室不修邊幅模樣得以改觀。霍煙有什麼問題,他們也很耐心地解答。
唯獨這個李湛,幾乎不怎麼搭理她,在路上看見了也當做沒有看見。
後來有一次,在食堂裡,李湛和朋友吐槽,說起他們的研究組來了一個女生,是傅時寒的女朋友,靠關係進來,什麼都不懂,這讓他感覺特別不爽。
“我們都是憑實力贏得丁老師的青睞,偏偏她特殊,因為關係就可以進來。”
“還不是因為傅時寒是丁老師的得意門生,愛屋及烏,連女朋友都放進來了。”
“開玩笑,女生懂什麼,只會惹麻煩,嬌氣又難纏,她們玩得了機器人嗎。”
……
當時霍煙就坐在他的背後,這話蘇莞也聽見了,當場就要起身去找這個直男癌理論,就事論事,扯什麼性別,男生能做的女生一樣能做,大清早亡了好嗎。
不過霍煙拉住了她。
現在過去和他罵戰,實在不高明,真正的打臉,是要讓他心服口服,把自己說出來的話給咽回去。
蘇莞當時壓下了心頭的火氣,不過惹著了她可不是開玩笑的,沒兩天,她便將李湛其人給扒拉個底朝天。
“他不是江城本地人,家境不是很好,跟你們家寒總同班,平時勤奮刻苦,經常晚上熬夜看書,惹來寢室其他同學怨聲載道,大家說他很自私,只顧自己,很少考慮其他人。”
“他自視甚高,覺得寒門出貴子,‘莫欺少年窮’是他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後來丁沛老師見他這樣用功,便同意他加入研究組,他更是要上天了,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越發努力學習。不過不管他怎麼努力,學習上總是比不過傅時寒,每次考試也讓傅時寒壓了一頭,勵志獎學金他拿得也比傅時寒少。”
“但最重要的是,明德獎學金,學院每個年級只有一個名額,傅時寒年年都拿,而李湛總覺得傅時寒搶了他的明德獎學金,對他積怨已久。不過因為兩個人都在同一個研究小組,平時還要共事,不好撕破臉皮。”蘇莞拍了拍霍煙的肩膀:“所以就只能擺臭臉給你看啦。”
霍煙對於蘇莞的調查能力真是心服口服:“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麼多隱秘內情?連人家想什麼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蘇莞輕鬆地說道:“更何況,李湛這人雖然心思重,但缺心眼,說好聽了叫單純,說難聽了就是傻,有什麼不滿都會跟自以為信賴的人吐槽,就像上次在食堂讓我們聽見一樣,這種人可守不住自己的小秘密。”
霍煙無言以對,既然知道了李湛的為人,自然就要離他遠一點。
今年正好是學校整六十週年的校慶,校領導極為重視,所以早幾個月就開始籌備了,要求每位學生都要參加。校慶的地點也定在了學校最大的貝殼體育館進行。
在校領導的一番演講之後,傅時寒作為學生代表,也是需要上臺演講的。
當他一身西裝革履,精神飽滿地出現在禮臺之上,整個貝殼體育館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套價值不菲的西服是唐婉芝女士提前了兩個月,特意去國外的名店訂製的,她知道這次校慶的重要性,更知道自家兒子能夠從各大學院脫穎而出成為學生代表,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情,這意味著她的兒子是何等的優秀。
傅時寒覺得這套衣服太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