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身影走遠,才冷冷道:“沒關係,小事而已。”
……
到了外面,袁媛就問她:“你跟傅先生怎麼了啊?平時他挺溫和的呀,怎麼今天……剛才他看我的時候,我渾身都有種戰慄的感覺。你們吵架啦?”
南夏沒答,心情不大好的樣子,一下一下掰著自己的手指。
袁媛說:“傅先生是很在乎你的,剛才他雖然在跟舒彥說,但是目光一直盯著你,一眨都不眨。這種男人,看著清心寡慾的,實際上最悶騷了。要是真有什麼誤會,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南夏都沒法跟她解釋,也懶得解釋,嘆了口氣,沒多說什麼。
舒彥倒是聽出些問道:“南夏,你跟剛剛那位先生……”
南夏也沒隱瞞,對他禮貌地笑了笑:“是我先生。”
舒彥如遭雷擊,臉色漸漸暗淡下來。
兩人身份地位之間的差距,在剛才那個會館裡短短的一場交鋒間,已經充分表明了。
不止是金錢、地位和身份上的差距,他身上還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氣質,分明大不了他幾歲,但是自信、成熟,由內而外散發著讓人折服的氣度。
在他面前,舒彥不得不承認——他自卑了。
另一方面,他看得出來,他很在乎南夏。他和他說話時,眼睛一直看著南夏,好像和他說話是為了給南夏看似的。
不過,他們倆好像吵架了,氣氛有點古怪。
可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好像一個局外人似的。剛才,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舒彥心裡不是滋味。
“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他失魂落魄地離開,再見都忘了說。
袁媛擰她,懊悔不迭:“他怎麼就這麼走了?讓我們怎麼回去?”
南夏心情很差,煩躁道:“走回去唄。”
袁媛:“……那咱們還是打車回去吧。”
南夏無奈地白了她一眼。
這時,有輛黑色的賓利徑直停到了他們身邊。車窗搖下,傅時卿在後座對她說:“上來。”
他的目光看不出情緒,南夏本能地退了一步。
心底也生出一絲倔意:“管你什麼事?”
看著她充滿防備又牴觸的臉,傅時卿皺了皺眉,壓住心底的負面情緒,說:“上車,我有話跟你說。”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乾淨利落,沒給她反駁的餘地。
南夏還是在原地沒有動,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傅時卿單手拄著靠在視窗,巋然不動,任由她看著。半晌,他輕輕扯了扯唇角,看著她:“你到底在跟我彆扭什麼?”
南夏被他這種氣定神閒的態度氣笑了,當下,也毫不客氣地懟他:“我不來,就找你的秘書風流快活,現在無聊了,又來找我。你可真有閒情逸致啊,傅總。”
傅時卿皺緊了眉,壓根沒懂她說什麼。過了會兒,他才苦笑:“秘書?你說那個沈安?”
南夏哼一聲,心裡還有氣。
傅時卿的目光還是很冷,語氣卻緩和了很多:“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反正,我跟她沒什麼。本來就是因為專案的事情,臨時調她過來的,你要是不喜歡她,我現在就把她調走。”
南夏不為所動:“那天我去找你,看到她拿著我送你那條領帶。傅時卿,你什麼意思?”算是問出了了,心情也鬆一口氣。
不過,眼神還是不跟他對視,憋著股氣。
傅時卿恍然,斟酌了一下,跟她解釋:“我這兩天病了,那天在辦公室吐了,是宋助理扶我去醫院的,可能是換衣服的時候落了吧。不過,我回頭就讓他拿回來了。”
他這樣說,南夏的臉色才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