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颯手持電話,望著窗下的人,陡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情愫,是以前沒有過的,自己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蔣慕錚把菸頭熄滅,直接丟在腳邊,他對著話筒說道:“我隨意丟菸頭了,你不管管我?”
洛颯:“...”
直接掛了電話。
拉上窗戶,轉身回了房間裡。
蔣慕錚嘴角噙著一抹笑,心情好到了極致,他又給她發了資訊:【這邊比市區冷好幾度,夜裡蓋好被子,我就住你樓下的那個房間,晚安。】
傳送出去後,他彎腰,把地上的菸頭撿起,吹著口哨進了宿舍樓。
回去時,程亦衝過冷水澡剛出來,他只有寒冬臘月才不用冷水洗澡,其他季節習慣了洗冷水澡。
用他自己的話說,用冷水從頭澆一遍,人冷靜了,大腦也理智了。
程亦拿著毛巾胡亂擦擦頭髮,看蔣慕錚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已經猜到他去幹什麼了。
“見到人了?”
蔣慕錚:“不是我想見她,是她想見我,我送給她看看。”
程亦:“要點b臉行嗎?”
蔣慕錚哈哈大笑,心情好,不管程亦罵什麼他都無所謂。
程亦倚在床邊,恢復了正兒八經的表情,問他:“你是準備跟人家洛颯只談談戀愛,還是認真了,要組個小家過下去?”
蔣慕錚開始脫作訓服,準備洗澡,他覷了一眼程亦,“你說呢?”
程亦幽幽道:“這不好說,你以前可是說過,結婚生孩子都挺扯淡的,至於女人麼,遇到順眼的就談談情,愛就算了。”
蔣慕錚拿上睡衣:“那不是因為沒遇到洛洛麼。”
邊說著,邊往洗手間走去。
“呵。”
程亦搖搖頭,長臂一伸,從床頭拿來今天的報紙翻看。
報紙快看完時,蔣慕錚也衝過澡出來。
宿舍的住宿條件簡陋,但比當初在部隊好多了。
兩人也沒看手機,熄了燈後,難得有機會像以前那樣臥談。
蔣慕錚問起明天傅延博過來都要做些什麼,程亦雙手枕在腦後:“例行過來視察工作,打靶每年都有,但這是他調來後第一次集訓,就過來看看。”
蔣慕錚又問:“會現場要求洛颯他們打靶嗎?”
程亦:“肯定的呀。”
所以他才發愁啊。
洛颯啊洛颯,愁死他了。
蔣慕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跟程亦的聊天也顯得心不在焉,在想著旁的事情。
聊了會兒,程亦那邊就沒動靜了。
蔣慕錚說什麼,他也不接話,隨即響起的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打呼聲太大,蔣慕錚睡不著,伸腳踢程亦一腳,程亦咕噥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因為側身睡,鼾聲小了不少。
蔣慕錚從床頭作訓服裡摸出打火機,是洛颯給他買的那個。
閒著無事,他打著火,黑暗的房間瞬間被一簇小火苗點亮,橘黃的火光裡泛著幽藍。
美得不可思議。
翌日清早。
洛颯在食堂再次遇到了蔣慕錚,他從門口進來,她吃飯飯準備去射擊館,兩人也沒打招呼,擦肩時,她手心突然被人撓了下,癢癢的。
她倏地轉頭,蔣慕錚已經走過去,卻在身後對著她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洛颯:“...”
真想上前兩步踹死他。
周妍回頭:“怎麼了?”
洛颯:“沒什麼,看他不爽。”
周妍小聲給她出壞主意:“真要看他不爽,晚上把他約出來,直接把麻袋套他頭上,狠狠揍一頓,我保證他不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