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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被逗笑了,“這倒也是,幾乎家家戶戶的女人都會紡織,人多手快。”
兩人說了會兒話又去看屋子裡的彈棉工具,之前她們就拿了三套工具過來,已經用長板凳將架子擺放好了的。
秦老夫人從未見過這東西,好奇地指著一樣東西問:“這叫什麼來著?”
秦宛如解答道:“彈弓。”又道,“這個是彈花棰。”
當即把使用方法粗粗說了一下。
秦老夫人頭腦靈活,覺得有趣,總結道:“用牛筋弦將白疊子震顫蓬鬆,再絞成紗線,是這個道理嗎?”
秦宛如點頭,“對。”又道,“做被褥子也是這個道理,咱們先在底部用線縱橫交錯布上紗網,再將白疊子放上去彈制蓬鬆,然後再布上紗網鎖邊,經過磨盤反覆壓制,這樣就成了。”
秦老夫人抱手道:“聽起來還挺簡單。”
秦宛如:“工序也不算複雜。”
秦老夫人好奇問:“你從哪裡弄來的工具?”
秦宛如忽悠道:“書上看來的。”
秦老夫人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多問。
秦宛如試著拿麻線牽紗網,手持牽紗篾進行勾線,但她手藝實在太差,毫無章法,勾得亂七八糟的。
秦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說道:“你這勾得不好看。”
秦宛如:“???”
秦老夫人:“你把它取了,讓我來給你勾。”
秦宛如笑道:“行,就讓祖母試試。”
她把方才勾的網一點點取了,又重新穿線把牽紗篾遞給秦老夫人。
老人家是個講究人,採用的是斜勾,從角開始,每一條都是有規律的對稱,看起來非常工整。
不一會兒段珍娘進來,看到秦老夫人親自上手,打趣道:“祖母厲害,比三妹牽的網好看多了。”
秦老夫人:“我就是看不下去了才替她做的。”頓了頓,“要是她這般做出來,估計也賣不出去。”
秦宛如撇嘴,“祖母莫要嫌我。”
牽紗網是個細緻又重複的活兒,秦老夫人牽了會兒,段珍娘也接過手牽。
三人一邊嘮家常一邊牽紗網,持續到許久才把縱向的牽完,接著又牽橫向,這樣交替形成一張細密工整的網子。
秦老夫人滿意道:“這樣牽出來的網才好看。”
秦宛如:“是要好看得多。”又道,“以後我們還會做喜被,用紅線鋪‘囍’字在上頭,讓人們婚嫁都用它。”
秦老夫人笑眯眯道:“就你主意多。”
把這套架子上的紗網牽好後,段珍娘命僕人去找來麻布搭上,隨後她們又去了另外兩間屋子,繼續牽紗網。
秦老夫人雖然上了年紀,卻是個活躍的人,也喜歡跟這個孫女相處,總覺得跟年輕人在一塊兒自己也能沾些朝氣,不至於死氣沉沉。
祖孫在莊子裡又待了好些天。
一老一少過得閒暇,撐家的秦致坤就不容易多了。被彈劾的九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不僅如此,他們還順藤摸瓜又挖出來不少。
秦致坤覺得這差事今年只怕是要幹到沒完沒了了,且還沒加班費。因為王簡是鐵了心要搞事,衛國公曾提醒他收手,勿要把事情搞得太難堪。
他若聽他的話就不叫逆子了。
朝中人人自危,每回朝會討論的都是這破案子,搞得眾人生理厭惡。
趙章卻很喜歡這種高壓氛圍,讓他覺得他很有龍威。
惡——龍——咆——哮!
這不,退朝後舅甥二人湊在一塊兒說悄悄話。
趙章幽默道:“舅舅啊,你這都已經辦了十六個了,是不是還打算辦到過年給我慶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