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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衝他揮手道:“那你去吧,叫你長姐勿要把他訓狠了,人家好歹是天子,顏面是要留些的。”
王簡無奈起身告辭。
待他離去後,周項文發牢騷道:“陛下這孩子,真是讓人憂心吶。”
曹復香捋鬍子,“憂什麼心,那小子若想在他外祖手裡多坐穩幾天寶座,就得越蠢才越好。”
梁王:“是這個道理。”
曹復香微微蹙眉道:“咱們苦心布了這個局,若是那張老兒被國公府的人給殺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梁王啐道:“若王宴安那小子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以後還幹什麼大事?”
這話把曹復香噎著了。
周項文道:“來來來,咱們打牌,等著看那小子編排一出好戲。”
梁王:“且等著吧,已經安排到這份兒上了,就看他這回怎麼挖瑞王和他老子的牆腳根兒。”
龍顏大怒 奶兇奶兇的二傻子
曹復香忍不住問:“若把章州刺史那位置空缺出來, 真要復啟孟廣春那臭石頭?”
梁王:“這事咱們不插手,孟廣春這人雖然不會做人,但確實剛正嚴明, 那小子若打定主意要啟用他, 咱們就推波助瀾, 扶孟廣春上位, 明白嗎?”
曹復香沉默。
周項文道:“我覺得孟廣春挺好, 一旦他上位, 軟硬不吃, 又不近人情, 誰都拉攏不了。以前章州刺史留下來的餘孽多半會被他清理乾淨,章州就徹底跟王翰華一黨割除了,這不就是我們所期望的嗎?”
梁王點頭,“對章州百姓也好, 以前章州可沒有這麼多烏煙瘴氣。”
既然兩人都覺得孟廣春上位可行,曹復香不再多說其他。
與此同時, 坐在馬車裡的王簡正閉目養神,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梁王老兒會給他開這樣的局。
章州鳳凰縣的命案他是信的, 但指點張老兒上京來找瑞王做主告御狀, 這事多半是梁王他們在背地裡指點的。
既然老傢伙送了這麼大的禮,他自然會穩穩當當地接牢了。
這條清理的血路, 就從章州刺史開始。
抵達皇城,王簡入宮覲見。
不出所料,趙章那小子果然是被王太后給訓了, 委屈巴巴地等著他去哄呢。
見他一個人蹲在大殿的牆角,王簡哭笑不得,上前戳了戳他的背脊, 喊道:“陛下?”
趙章蠕動了兩下,沒有回頭。
王簡半蹲到他邊上,探頭問:“又被訓了?”
趙章扭頭看他,喪氣道:“你阿姐肯定是打牌輸了拿我撒氣。”
王簡:“……”
默默地捂臉。
趙章掰開他的手,“你們姐弟倆怎麼能這樣呢,打一巴掌給個棗,把我當貓一樣哄,是不是我不發威,就當我是病貓了?”
王簡憋了憋,暗搓搓道:“過不了多久陛下就能發威了。”
趙章:“???”
王簡看著他,眼神閃爍,“就是不知道陛下敢不敢發威。”
趙章來了幾分興致,“只要不是衝我老孃發威,我就敢。”
王簡垂眸笑,一雙丹鳳眼裡含著幾分戲謔,“衝女人發威算什麼英雄好漢,衝朝堂,衝你外祖,大發雷霆震怒,你敢不敢?”
趙章一下子傻了,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兒,“舅舅,你這是坑我啊!”
王簡:“我就問你敢不敢。”
趙章擺手,不答反問:“你敢不敢衝你老子發威?”
王簡老實回答:“不敢,上一回我質疑他就被打了一頓。”
趙章猛地站起身,拉高語氣道:“你是我親舅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