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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如一手搖蒲扇,一手拿桃子啃食,段珍娘說道:“我有好些日沒去看過祖母了,她老人家還好吧?”
秦宛如:“夏日胃口要差些。”又道,“回去的時候給她帶些桃兒回去。”
段珍娘望著遠處綠油油的莊稼地,“我現在巴不得這個夏天立馬就過了,一下子就到秋天。”
秦宛如失笑,“到時候可忙了,趁現在閒暇還能多休息一下。”
段珍娘:“就是要有活幹才好。”
秦宛如似想起了什麼,起身道:“走,去看看哪些空置的房間能用,先把它收拾出來。”
段珍娘起身跟著去了,兩人問清楚莊子裡的僕人後,由他們帶著去看空置的屋子,有些回潮不適合用,有些亂七八糟堆著雜物。
她們找了三間屋子,叫僕人空閒時把它收拾整理出來,說要用來彈棉花用。
目前秦宛如計劃在這裡留三張彈棉弓,秋收後把棉花籽祛除了直接在這裡彈制蓬鬆用來絞紗線。
棉花在把它用紡車做成線之前是要弄蓬鬆的,就是去籽比較麻煩,她並沒有許可權購買軋棉機圖紙,初期只能用手工剝除費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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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可莫要瞎說, 是要殺頭的。”
昭慶啐道:“只要你家沒幹虧心事,還怕鬼找上門不成。”停頓片刻,似覺有趣, 說道, “你說男人的心思怪不怪。”
秦二孃:“???”
昭慶饒有興致道:“那範謹若對你沒有一點心思我反正是不信的。”
秦二孃把玩團扇上的絡子, “大長公主就別寬二孃的心了, 他若是有意, 為何還如此拒絕我?”
昭慶笑眯眯道:“你把你倆的性別反過來琢磨琢磨。”
秦二孃:“???”
昭慶:“你把他想成一個飽讀詩書尊禮守節的女子。”
這話引起了秦二孃的興致, 撲哧笑道:“還別說, 他有時候還真像一個女郎家呢, 比我還忸怩。”
昭慶興致勃勃道:“人家這叫含蓄。”又道,“他說配不上你,我琢磨著,應是真心話, 沒騙你。”
秦二孃沉默。
昭慶繼續道:“你仔細想想,你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娘子, 腹有才華, 且有美貌, 背後還有我給你撐腰, 未來要嫁的郎君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可是他範謹呢,孤兒寡母, 一貧如洗,出身低,人也不算出挑, 雖有功名在身,但以後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懸而未定。”
秦二孃咬唇不語。
昭慶戳了戳她,“你若是他, 你敢不敢癩-蛤-蟆吃天鵝肉。”
秦二孃微微皺眉,“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昭慶:“這不就對了,他也有自知之明,又是文人,骨子裡是有傲氣的。”
這番話說下來,秦二孃隱隱有些悟了。
到底是情場老手,昭慶對人性的剖析是非常老辣的,說道:“他這般拒絕你,也在情理之中。”
秦二孃困惑道:“可是大長公主方才又說他對我有意,這又是為何?”
昭慶:“你這般明豔聰慧又生得漂亮的女郎,哪個男人不想多瞧兩眼?”
秦二孃一下子來了自信,“對,我有美貌,且有才華,他憑什麼不喜歡我呀?”
昭慶掩嘴笑,“先前你不是說他總是躲著你嗎,我問你,你家三妹,他可會躲著她?”
秦二孃搖頭,“不會,有說有笑的,比跟我相處自在。”頓了頓,似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笑了,暗搓搓道,“他不會真的……”
昭慶:“他若心裡頭沒有鬼,好端端的躲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