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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謹搖頭,思維分散道:“我不知道,渾身都不對勁。”
秦二孃伸手摸他的臉,滾燙,她吃了一驚,“你是不是發燒了?”
範謹覺得心裡頭毛躁,那種奇怪的燥熱好似鑽進了血管裡,順著血液流竄到了四肢百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麼都不對勁。
秦二孃覺得蹊蹺,說道:“你方才不都好好的麼?”
範謹心中有了幾分揣測,“那碗茶……”
秦二孃回憶了陣兒,確實覺得有些奇怪,當即便道:“你且等一等,我去問問。”
範謹又倒桌上的水喝,看到團扇,忍不住拿起來扇。他一手叉腰,一手扇風,覺得那碗茶有古怪。
不一會兒秦二孃進來,看到他毛躁的樣子,不禁露出同情的眼神。她乾咳一聲,說道:“方才大長公主賞給範郎君的茶……裡頭添了一味藥。”
範謹:“???”
秦二孃沉默了陣兒,才道:“是催情的。”
範謹:“……”
他的心沉了下來,努力保持鎮定道:“我要回去。”
秦二孃指了指他,“你現在去照照你的樣子。”說罷把他拉到銅鏡前,看到鏡子裡的人,範謹徹底炸了。
銅鏡裡的人一臉緋色,滿面含春。
範謹痛苦地捂臉。
秦二孃:“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
範謹又氣又窘,“你,你們簡直……”
秦二孃:“我並不知道那碗茶添了東西。”
範謹推開她,羞惱道:“你出去,把門關上,我自己緩一緩。”
秦二孃:“那我等會兒來看看你。”
她關門出去了。
範謹猶如一頭困獸,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意志正被原始欲-望吞噬。
那種尷尬的,撩人的欲-望如野火般在他的身體裡燃燒,一點點吞噬他的理智。
身體滾燙得嚇人,他把領口拉扯得再開些,挽起衣袖,白皙的面板上泛著誘人的紅暈。
心裡頭的旖念像貓抓似的一點點蔓延,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意志,與藥物抗爭,試圖戰勝它。
然而他失敗了。
當秦二孃再次進屋時,看到他狼狽地縮在屏風後的榻上,領口大開,頭髮也有些亂,神智迷亂,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奇怪的豔色。
秦二孃的視線落到他的鎖骨上,頸脖修長,凸起的喉結性感撩人,衣衫不整。
這個瓜到底甜不甜,嘗一口就知道了。
她緩緩走上前看他,眼神帶著興味,似覺得有意思,她用奇怪的語氣喊了一聲,“範郎君?”
範謹的神智已經迷糊,秦二孃捏住他的下巴,附到他耳邊輕聲道:“求我,嗯?”
那聲“嗯”極具挑釁,範謹想推開她,手卻被她捉住。她的手冰涼,令他貪戀,他試圖把滿腦子的旖念屏棄,努力剋制道:“你走開。”
秦二孃抿嘴笑,伸手試探他的體溫,他痛苦地抓住她,幾乎快哭了,連聲音都有些發抖,“別碰我。”
秦二孃看著他笑,她愛極了他明明想親近她卻又努力抑制的樣子。
這個老迂腐,有時候真叫人歡喜得緊。
指尖落到他的唇上,她似笑非笑,故意說道:“開口求我。”
範謹彆扭地避開,痛苦忍耐的樣子頗有幾分侷促的羞惱。
秦二孃玩心大起,附到他耳邊撩人道:“你說強扭的瓜不甜,今日我就試試看甜不甜。”
範謹奮力推她,卻毫無抵抗之力,猶如待宰羔羊似的,頗有幾分乖巧可愛。
她秦二孃今兒就要試一試這隻瓜到底甜不甜。
外頭蟬鳴聲聲,範謹由抗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