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幾乎是本能想要親近她。
秦二孃肆無忌憚與這個男人糾纏,從頭到尾她都佔主導掌控。
在她的觀念裡,喜歡的追求就好了,若是不合適分開就好了,無視禮教,無視名節,就算受挫,她也不會像怨婦那樣哭哭啼啼,因為她玩得起。
一場似夢非夢,範謹被一碗茶撂倒,失了節操。
臉上的緋色漸漸消退,等他從渾渾噩噩中恢復神智時,只覺得渾身痠痛,身上有多處抓痕。
榻上空蕩蕩的,秦二孃不知所蹤。
範謹像失憶似的有些短暫的迷茫,稍後聽到外頭傳來聲響,他警惕地抓衣裳遮蔽身體。
秦二孃已經清洗過了,穿得體體面面地走進屋,故意站到屏風旁問:“範郎君還渴不渴?”
範謹:“……”
痛苦地掩面。
秦二孃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他半遮半掩的身軀,“你出了一身汗,要不要去洗洗?”
範謹彆扭道:“你出去。”
秦二孃:“方才你怎麼不叫我出去?”
範謹:“……”
秦二孃:“方才你還求我把你抱得緊些。”
範謹:“……”
他很沒出息地紅了臉,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秦二孃退到屏風後,範謹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慌忙把衣裳穿上。她自顧坐到桌前,說道:“你去清理一下,等會兒過來我有話要說。”
範謹咬牙道:“我會對你負責。”
秦二孃失笑,“誰要你負責了,負一輩子的責你負得起嗎?”
範謹閉嘴不語。
待他穿戴整齊了才去簡單的梳洗一番,抓破的肌膚被溫水沾溼時疼得他呲牙,他的身上有她故意留下來的痕跡。
想到之前的翻雲覆雨,範謹痛苦地捂臉,很想打死自己。
他是一個非常古板且死腦筋的人,深知女郎的名節尤為重要,今日敗了秦二孃的名節,不論喜歡與否,都得承擔起責任。
清理乾淨後,他依言去了廂房,卻不敢看秦二孃。
肌膚之親令他尷尬又侷促,秦二孃倒是挺自在的,大長公主早就命婆子備了避子湯,她利索地端起碗一飲而盡,範謹欲言又止。
秦二孃拿茶水漱口,待婆子退下去後,才道:“你這隻瓜不甜。”
範謹:“……”
秦二孃索然無味,“我今日有些乏了,你回去吧,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範謹憋了憋,“那貫錢我會湊來還你。”
秦二孃上下掃了他一眼,“倒也不必,你今日失了身,算我給你的嫖資?”
這話把範謹氣著了,漲紅著臉道:“秦二孃你莫要欺人太甚!”
秦二孃伸手,“那你給我嫖資?”
範謹:“……”
差點被這個女人氣哭了。
秦二孃無奈地看著他,最後這個被氣得半死的男人破天荒地向她討要嫖資,把她頭上的一朵珠花拿走了。
秦二孃:“……”
範謹怒氣衝衝地離開蕭家後,悶著頭往家裡回。他委實被秦二孃的反應氣死了,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現在日頭正盛,街道上行人很少,範謹悶著頭走了許久,才在樹下站了會兒。
他滿腦子都是魚水之歡的情形,那女人費盡心機纏他,得手了又是這般態度,令他心裡頭不痛快。思來想去,他索性又折返回蕭家,哪曉得婆子告訴他說秦二孃已經回去了,撲了場空。
範謹狠狠地拽了拽那朵珠花,只得鬱悶地回張家衚衕。
到家後,孔氏也未發現他的異常。
範謹飢腸轆轆,胡亂吃了兩碗清粥,隨後便進屋溫習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