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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儀仗在前面開路。
男方家的迎親成員在前面,女方家的送親成員則在花轎旁護送。
三個舅舅,兩個表兄,還有秦宛如姐妹護著自家長姐出嫁。
一行人在鑼鼓吹打聲中浩浩蕩蕩地前往文廟坊。
王簡對範謹生了幾分興致,衝李南招手,讓他去把範謹叫過來。
不一會兒範謹上前來,王簡看向他,問道:“範郎君是哪裡的人?”
範謹知道他是國公府的世子,恭敬答道:“回世子的話,我是衡陽人,目前就住在寶華坊的張家衚衕裡。”
王簡揹著手,“我聽他們說你是個舉子?”
範謹點頭,“有舉子在身,因父親病故,丁憂三年錯過了會試,家中靠老母維持生計,先前聽誠意伯府找人對飛花令,這才來討了個活計。”
王簡笑了笑,打趣道:“賀二郎這三百文花得值。”
範謹擺手,“世子抬舉了,不過那秦家小娘子當真厲害,她若是男兒,考科舉估計難不住她。”
也在這時,後頭的秦宛如惦記著她的金錁子,厚著臉皮來討了。
她最初找李南,結果李南沒聽過這茬,她有些懊惱地扒開人群找債主,喊道:“王郎君?”
聽到她的聲音,王簡和範謹同時扭頭。
也是巧了,昨日王簡吩咐瑤娘給他找顏色淺些的衣裳,結果找了一身藕荷色。
偏偏秦三娘也穿了這麼一身,兩人若是站一塊兒,倒湊成了雙兒。
王簡挑眉看她,問:“作甚?”
秦宛如沒好氣道:“你是魚嗎,方才說的金錁子呢?”
王簡:“……”
他居然忘了。
打擂臺 你這樣是討不到媳婦兒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兒。
王簡摸了摸袖袋, 掏出來兩枚金錁子,秦宛如一把抓了去。瞥見範謹,她總覺得有點眼熟, 好奇問:“你就是範謹?”
範謹應聲是。
秦宛如:“哪兒的人?”
範謹老實答道:“張家衚衕的。”
秦宛如愣住, 詫異問:“哪家的呀?”
範謹:“我母親是孔氏。”
聽到孔氏, 秦宛如“噢”了一聲, 說道:“當初表姐去買兇宅時還向你阿孃打聽過呢。”頓了頓, “你完了, 我二姐是個記仇的人, 今天丟了顏面, 知道你住那兒,肯定會找人打你一頓洩氣。”
範謹:“……”
王簡忍不住道:“你們也太不講理了。”
秦宛如抬了抬下巴,“跟女人講什麼理啊?”
王簡:“……”
秦宛如看了看手裡的兩枚金錁子,咬牙塞了一粒給範謹, 說道:“範郎君,若是我家二姐找人打了你一頓, 你可千萬莫要跟我爹他們告狀, 這枚金錁子算是給你的賠償。”
範謹:“???”
一旁的王簡默默地扶了扶額, 真沒見過這般蠻橫的女人。
範謹覺得那枚金錁子燙手, 試圖還回去,“秦小娘子, 這委實不妥……”
秦宛如不予理會,自顧走了。
範謹為難道:“這……”
李南失笑道:“範郎君就收著吧,萬一真被打了, 也不能白挨一頓打呀。”
範謹:“……”
攤上了這事兒,叫他說什麼好呢。
秦宛如退到花轎旁,嘚瑟地向秦二孃炫耀剛討來的金錁子。
秦二孃吃驚地接過, 偏過頭看她,“你哪討來的?”
秦宛如:“王簡手裡。”又道,“是他自個兒說的,給我金錁子,讓我哄你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