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兒。”
秦二孃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啐道:“你兩頭撿便宜,也太會做人了。”
秦宛如拿過那枚金錁子,放進袖袋裡藏好,似想起了什麼,說道:“那個範謹,就住在張家衚衕的。”
秦二孃不痛快道:“那王八羔子,遲早得找人打他一頓。”
秦宛如:“……”
她知道自家姐姐心氣兒高,寬慰道:“人家是舉人呢,輸給他不虧。”
聽到舉人,秦二孃倒是詫異了,想起以前在書肆見到過的那個青衫郎君。當時書肆老闆也八卦過那人是舉人,說就住在衚衕裡。
多半就是範謹。
也真是奇了,換了一身皮她居然沒認出來。
見她深思,秦宛如好奇問:“二姐怎麼了?”
秦二孃回過神兒,恨恨道:“什麼時候揍他一頓,打得滿地找牙。”
秦宛如:“……”
街道邊上不少人圍觀接親的儀仗隊伍,八抬大轎很有排面。
秦宛如附到轎子小視窗前喚了一聲,裡頭的秦大娘應了。
秦宛如小聲道:“大姐,今兒你去了賀家就不會回來了,孤身一人,怕不怕?”
秦大娘沉默了陣兒,“不怕。”頓了頓,“以後爹孃和祖母他們就由你和二妹照料了,你們行不行?”
秦宛如:“行,你且寬心,只要你的日子過好了,他們就少操心了。”
秦大娘輕輕的“嗯”了一聲。
秦宛如望著長長的迎親隊伍,對自家長姐嫁入賀家是非常放心的。
她總共贈予了她三個金手指,良緣,巧手和好人緣。
良緣助她得了賀亦嵐這樣的佳偶,巧手助她廚藝大放光彩,還有一個好人緣,則助她在往後的婚姻生活裡家庭美滿,和和睦睦。
她期許她未來的生活能夠蒸蒸日上,這是她這個做妹妹的給姐姐最好的祝福。
在接親隊伍離誠意伯府越來越近時,秦家這邊也是熱鬧鬧的。
先前方氏一直忍著,後來見到秦大娘的房裡空蕩蕩的,她平時所用之物皆被帶走,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家閨女真的走了,再也忍不住哭了一場。
秦致坤抽空過來勸了一會兒,方氏覺得傷心,擦淚道:“我苦心栽培了十多年的閨女就這麼被那小子拐走了。”
秦致坤:“……”
方二孃過來勸了一番,現在還有賓客需要應酬,哭著臉實在不像話。
秦家這邊並沒有多少賓客,送親的又去了七人,除了自家人外,外頭來的也不過三四桌罷了。
比起賀家那邊確實要寒磣不少。
賀家雖在朝中無實權,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祖輩留下來的人脈幾乎布遍京中,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絡繹不絕。
正如昨晚王簡所說,京中的大半權貴今日都會前往賀家相聚。
衛國公和姚氏去了後就躲清靜了。
姚氏在院子裡等候自家兒子接親回來,問道:“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還未見接親的回來?”
郭婆子道:“方才老奴去打聽過了,說這會兒剛進坊,應該快了。”
稍後家奴來報,說皇叔梁王也到了,那怪老頭兒到底輩分高,總得去見禮。
夫婦前去拜見。
梁王一襲紫色華貴衣袍,拄著柺杖,由自家長子攙扶著接受眾人的跪禮。
他打量在場的人們,問道:“王宴安那孫子呢,怎沒見著人?”
賀知章忙道:“回梁王的話,王少卿和犬子去女方家接親了,方才來信說這會兒已經進了文廟坊,應該快到了。”
梁王“哦”了一聲。
也在這時,衛國公夫婦前來拜見,若不是看在那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