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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珍娘被她的舉動逗笑了,竇氏道:“我們先商量商量,下午晚些時候答覆你,如何?”
牙人應聲好。
幾人在回去的路上商議一番,段珍娘覺得可以租,竇氏覺得中規中矩,秦宛如折中道:“咱們可以先租下來做著,後面若有好的商鋪,再搬也行。”
竇氏:“也不能搬遠了。”
秦宛如:“做起來了就只盯那兩條街的商鋪也行,現在主要是把鋪子定下來,下月一過就入秋了,咱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接到預訂的單子。”
段珍娘點頭,“我贊同三妹的意見,先把商鋪開出來,接幾筆預訂的貨單也是好的。”
竇氏:“既然你們都覺得可租,那回頭我差人把這事定了。”
秦宛如點頭,看向段珍娘道:“去年張家衚衕那些彈棉匠,咱們回去了去問一問他們入秋後願不願意去閔縣做短工。”
段珍娘應聲好,又問:“怎麼給工錢呀?”
竇氏問:“去年是怎麼給的?”
秦宛如:“五十文一天。”
竇氏皺眉,“今年給不了這麼高,按短工來算一月頂多八百文。”又道,“這事不需什麼技巧,只要耐心就能做好。”
秦宛如摸下巴道:“不若咱們採取這種方式,一月六百文的保底,再加上數量,如果出活快,東西也能達到要求,就額外添,這樣能有效防止磨洋工混時日的短工。”
段珍娘:“跟紡線一樣按斤算,被褥子就按床算?”
秦宛如點頭。
竇氏問:“若是隻處理散裝的呢?”
秦宛如:“那就固定講好,一月八百文。”
竇氏想了想,覺得這法子可行,“既然有保底的工錢,總得做一些出來。”
段珍娘:“稍微熟練些的一天能出來一床。”
幾人就工錢一事細細商議。
紡線和除籽都好計價,直接論斤算就行。
採摘一天農業市價也不過十文,農業勞力不含技術,沒有門檻誰都能行,是非常低廉的。
回去後竇氏負責處理商鋪事宜,秦宛如和段珍娘則去張家衚衕找去年的彈棉匠。
衚衕裡還有三四人惦記著去年的短工,兩人把他們找來,說起今年的計劃。
如果是光彈制散裝的白疊子,則是八百文一月。
彈制被褥分了保底工錢六百文一月,如果當月只有二十八天,則要交二十八床被褥保底,當月有三十天就要交三十床被褥,不論三斤還是五斤。
超出來的則按一床十五文算。
如果你每天能出兩床被褥,假使三十天你提交了三十床後還有三十床溢位的,則再添四百五十文,這樣一個月就能拿一貫零五十文了。
中午那餐仍舊提供,住所自尋。
這是針對熟手彈棉匠,至於新手,初期會壓價,因為出不了活兒。
今年的僱傭條件明顯比去年苛刻,因為白疊子的價格調整下來了。去年上乘白疊子散裝的要四百文,而今年只要二百二十文,五斤重的被褥也才八百文。
工錢相對也會下調。
其中一人對彈制是非常熟練的,去年在平康坊嚐到了甜頭,平時也是做的短工,好奇問:“今年的短工能做多久呢?”
秦宛如看向段珍娘,“幾月要吧?”
段珍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一千多畝白疊子呢,去年四十畝地就折騰了許久,兩人一時也吃不準。
另一人道:“就是宿的地方不方便,過去了還得重新找房子。”
這的確是個問題。
柳婆子冷不丁道:“西市的商鋪既然這般小,定然要再尋一個地方存放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