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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婆子的眼皮子狂跳不已,“娘子……”
姚氏陰沉道:“只希望這次墜馬僅僅是一場意外,若不然,我定要與二房拼命。”
郭婆子:“娘子勿要多想,有太后在,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主僕正細細說著話,窗邊忽然傳來輕微的響聲,把二人的視線吸引過去,原是一隻八哥。她們還以為是府裡養的,也沒在意,並未驅趕。
王簡大搖大擺地停留在窗邊聽她們低語,稍後姚氏覺得疲乏,進寢臥午休,房間裡登時清淨下來。
王簡的視線落到桌上,悄悄摸進去偷自家老孃的糕餅水果等食物,直到吃飽喝足了才飛回秦家。
哪曉得他運氣黴,剛落到後宅就被橘貓纏住,一貓一鳥追逐折騰。
往日它們總是如此,橘貓喜歡逗弄八哥,但決計不會吃掉,要不然不會一貓一鳥養兩三年還能安然無恙。
秦宛如任由它們追逐,也未插手干預。
飯後犯困要午睡,她進屋關門鎖了,嫌天氣炎熱,在屏風後脫了外衣,只穿著酥-胸半-裸的訶子和輕薄的褻褲躺到竹榻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蒲扇,一手拿胡瓜啃食,小腳丫時不時晃動,愜意得要命。
在外頭跟橘貓纏鬥的王簡被它折騰得厭煩,靈機一動從窗戶木欄擠了進去,橘貓肥碩,沒法進入屋內,只能跳到窗臺前虎視眈眈。
王簡警惕地飛到房樑上,然而一上去他就後悔了。
秦宛如的竹榻在屏風後,哪怕窗戶是開著的,也沒法看到內裡,因為被巨大的屏風阻隔。
王簡一落到房樑上就看到竹榻上的情形,底下的女郎衣不蔽體,一身扎眼的瓷白,手裡搖著蒲扇,光著腿,腳丫子不安分地晃動,活色生香得叫人血脈噴張。
他從未見過閨中情形,當即窘迫地迴避,非禮勿視!
兵荒馬亂撲著翅膀落到桌上,王簡懊惱不已,大白天的,這個秦三娘真是不成體統!
可是轉念一想,明明是他自己闖了人家的閨房……
那隻橘貓還蹲在窗臺上盯著他,許是做賊心虛,王簡無法直視那雙滾圓的貓眼,尷尬得無地自容。
他被貓堵在屋裡,進退兩難。
竹榻上的秦宛如翻了個身,王簡豎起耳朵,緊繃著神經不敢弄出動靜。
八哥賣藝 二更
也不知過了多久, 屏風後才沒了聲響,秦宛如睡著了。
橘貓在窗臺上蹲守許久,秦二孃路過窗邊, 把它抱了過去。
王簡總算能離開房間飛到隔壁院子打盹兒, 正睡得迷迷糊糊間, 他忽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當即仔細傾聽, 原是賀亦嵐。
王簡墜馬的訊息他也聽說了, 曾去探望過一回, 無奈國公府受了太后之命, 閒雜人等不得近王簡的身,便把李南找了過來,詢問病情。
李南悄悄過來了一趟,紅著眼道:“不瞞賀郎君, 我家主子的情況實在不妙,這些日府裡上下憂心忡忡, 有好事者私底下嚼舌根說府裡就快操辦後事了, 可把小奴氣得半死!”
賀亦嵐關切道:“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 竟這般嚴重了嗎?”
李南愁眉苦臉, “今日太醫署的御醫們來看過了,說快則一兩月恢復正常, 慢則月,就算是正常人這樣躺著,也是受不住的啊。”
賀亦嵐也跟著發起愁來。
他跟王簡的關係算不上至交, 但也不算太壞,原以為外頭的傳聞是誇大其詞,不想竟然是真的。
“你也別太著急, 三郎他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他那刻薄性子,至少還能折騰到七老八十,不會這麼快就短命的。”
房樑上的王簡聽到這番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