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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邊帶來的信鴿被放飛回去,數只灰鴿尋著自己的家往回飛。
老大和老二的頭顱被王簡帶回去扔給衛國公看,儘管衛國公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猝不及防看到盒子裡的兩顆頭顱,還是被氣炸了。
王簡全然無視他的悲憤,說道:“父親說我的槍法不如大哥,我昨晚試了一試,確實要比他差些。”
衛國公恨得睚眥欲裂,喉嚨裡發出憤怒的嗚嗚聲。
王簡一點都不想聽他訓斥的話,從小到大聽得太多了,只道:“我知道父親定要罵我忤逆子,孽畜,狗雜種,可一點都不好聽,我也不愛聽。”
說罷歪著頭看向他,“爹,你可曾誇過我?”
衛國公顯然被氣煞了,眼中佈滿了可怕的血絲,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王簡看著他一字一句道:“爹,我只想問你,元初三十一年,常州礦場事故可與你有關係?元初三十四年,科場舞弊案,以及元初三十五年,曲陽賑災糧款被貪……這些,是不是都與你有關係?”
衛國公死死地瞪著他。
王簡的表情異常平靜,似乎覺得悲哀,“你費盡心思請了最好的老師來教我,他教我辨是非,懂明理,教我如何去做一個正直的人。可是你卻在幹什麼,你既然選擇與這條路背道而馳,又何故請竇維來教我?
“爹啊,有時候我可恨你了,曾經我把你當做我的信仰,我一生願意去效仿的人,結果嚴禹諸告訴我說你陰暗腐朽,骨子裡壞透了。他把你曾經犯下的罪證砸到我的臉上,把那些受害人找來讓我看……
“那是我 喬氏治罪 感謝支援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好好的一個人忽然中風了, 喬氏感到不可思議。
王老太君回到壽安堂後繼續裝病,衛國公回來之前服了鎮定安眠的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喬氏去看他, 僕人卻不讓她近身, 只說病情不穩, 需要靜養。
喬氏覺得古怪。
這不, 聽到衛國公回府的訊息, 嚴高等人再次來府。
衛國公已經清醒過來, 見到嚴高情緒激動, 想說什麼, 卻口齒不清,手也一個勁兒亂揮。
也在這時,姚氏過來了,親自端來湯藥, 說道:“王郎該服藥了。”
嚴高意識到不對勁,試探問:“夫人, 國公好端端的, 怎麼忽然就病成了這般?”
姚氏幽幽地嘆了口氣, 放下藥碗, 似想起了傷心事,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黯然道:“老夫人年事已高,一病不起,王郎衣不解帶照料, 哪知也跟著病倒了。”
說罷看向嚴高,一本正經道:“御醫說了,腦卒中跟平日裡的膳食有關, 老夫人喜愛葷腥,又嗜甜,王郎也是這般。御醫說要多吃瓜果菜蔬,年紀大了少食葷腥,嚴尚書你年紀也不少了,可要謹防著中風啊。”
嚴高:“……”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婦人看著瘮人,那種奇怪的,說不清楚的冷漠透著一股子寒意。
床上的衛國公忍受不了她,嘴裡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姚氏扭頭瞥了他一眼,嘆道:“唉,脾氣還是這麼躁,御醫說了,肝陽暴亢、風火上擾,情緒易怒最是不好,容易加重病情。”
衛國公揮手趕她走。
姚氏視若罔聞,看向嚴高道:“嚴尚書還有事嗎,若沒有事,我要給王郎喂藥了。”
對方下了逐客令,嚴高不好再逗留,同衛國公說了幾句安心養病的話,才離去了。
姚氏端著藥碗坐到床沿,耐心喂藥,結果被衛國公一手掀翻。
那碗湯藥被打翻到地上,碎成幾片。
外頭的嚴高頓了頓身,聽到姚氏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