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王郎的暴脾氣可得好好改改,你這般任性,連藥也不服用,以後怎麼好得了呢?”
嚴高不動聲色走了。
之前黃院使曾去過大恩寺,嚴高等人找到他詢問衛國公的情形,他卻避而不見,只說衛國公腦卒中不假,並叫他們莫要再找上門。
現在衛國公病成這般模樣,生活都無法自理了,自然沒法再繼續掌宮禁宿衛,於是天子把權力交到王簡手裡,以此來安王家人的心。
王簡是國公府嫡子,有資格繼承國公府爵位,天子素來與王家親近,此舉好像也沒什麼不妥。
王簡掌宮禁宿衛後,乾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城,人們能自由出入,但盤查得仍舊很嚴。
那喬氏不知從何處得來自家兒子遇害的訊息,一時無法接受,去立雪堂哭鬧。
衛國公躺在床上,也是淚流滿面。
姚氏接到訊息,特地過來瞧二人。
喬氏徹底瘋了,見了她就要撲打上去,罵她毒婦云云。
郭婆子等人粗暴地推開她,命人將其制服。
喬氏被家奴按壓到地上,動憚不得。
衛國公恨得睚眥欲裂,想掙扎起身,半邊身子卻全然沒有知覺。
姚氏見他們二人難兄難弟似的,很是感動一番,她坐到椅子上,慢悠悠地搖著團扇,窩囊了數十年,今日倒是支稜起來了一回。
“來人。”
“奴婢在。”
“去,去把喬氏這些年掌家的賬都給我抬進來,今兒我要好生清算清算。”說罷看向床上的衛國公,“王郎啊,你可要好好聽仔細了,你嬌養的寶貝疙瘩,這數十年來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此話一出,喬氏面色發白,背脊上不由得冒出些許冷汗來。
姚氏邊搖團扇邊道:“有些事情,我沒吭聲,不代表我心裡頭不清楚。往日王郎縱著你,如今他不中用了,我好歹是當家主母,王家明媒正娶進來的妻,要處置你這個妾室還是有權的。”
喬氏憤怒道:“你們母子好狠毒的心腸,無視倫理綱常,連手足都殘殺,當該天誅地滅!”
姚氏微微蹙眉,“你可莫要血口噴人,你哪隻耳朵聽到手足相殘了?”
喬氏哭嚎道:“姚氏你休得狡辯!你還我大郎二郎!你還我大郎二郎!”
姚氏受不了她哭嚎,看向衛國公道:“王郎,往日我哭啼,你總嫌我煩人,今日喬氏這般不成體統,你聽著煩不煩?”
衛國公一臉漲紅,恨得徹骨。
稍後僕人把喬氏掌家的賬目抬了來,有好幾大箱子。
姚氏拿團扇指了指,說道:“給我找元初三十七年的賬,還有這幾年的,統統都給我找出來,咱們一筆筆對。”
說罷看向喬氏,似笑非笑道:“你弟弟京郊的那數十畝地可受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