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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喬氏沒有吭聲。
姚氏冷笑道:“吃裡扒外的東西,一個小小的妾室,卻掏了數千貫給你的孃家,多大的臉吶。”
聽到這話,衛國公吃驚不小。
姚氏繼續道:“王郎,你可要好好瞧瞧你的寶貝疙瘩,每一回我對賬目發出疑問時,總會受你一頓訓斥,且不分青紅皂白,我可真冤哪。”
衛國公喉嚨裡發出咯咯聲,似想質問喬氏。
喬氏死不承認。
姚氏這回發了狠,先把那些存疑的假賬翻找出來,隨後命人去把喬氏的孃家人強行帶了來。
要在立雪堂的院子裡親審。
這還不算,三房和四房也被請了過來。
一眾人坐到院子裡,衛國公被僕人抬到椅子上坐著。
待喬氏的孃家人來了後,姚氏命郭婆子一件件審問,每每喬氏找藉口抵賴時,要麼找人對質,要麼逼問她的孃家人。
如此三翻折騰下來,喬氏的孃家人為保性命全都招了。
這家人的錦衣玉食全靠吸王家的血供養。
數千貫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若鬧到官府,少不了挨頓板子判個流徒。
衛國公又一次被氣暈厥過去。
這個家已經徹底爛了。
他的老母親和他的親生兒子勾結在一起陷害他,他的妻子日日要氣死他,他偏愛的妾室也吃裡扒外吸他的血……
親人背叛,事業夭折,往日殺伐決斷的冷酷男人被徹底摧毀。
衛國公被氣暈,眾人手忙腳亂,姚氏卻無比鎮定,差人去找大夫來。
恰逢王簡回府,聽到這邊的訊息過來看了看,姚氏說要把喬氏打發到莊子裡去,吃裡扒外掏了數千貫給孃家人,委實可憎。
王簡沒有異議,只道:“阿孃是當家主母,你主事便是。”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事鬧出去也不光彩,把喬氏處置後,孃家人吞的那些東西全都逼著吐出來,一樣都不能少,要不然以侵佔王家財產的名義報官。
喬氏心有不甘,在院子裡哭嚎,說她是原配託付給衛國公照料他的,伺候衛國公幾十年,且為他生兒育女,不能就這麼把她處置了。
姚氏聽了失笑不已,嘲弄道:“喬元若你傻啊,你若安分守己,何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又道,“我姚雪蘭素來能忍讓,進府之後看在原配的顏面下處處忍讓你,你偏生不知好歹,非要鬧到今日這般田地才善罷甘休,怨得了誰?”
喬氏哭道:“姚氏你這毒婦!你們老小包藏禍心來對付我們母子,王家日後必當遭天譴!”
姚氏看著她笑,指了指上頭道:“天兒,變了。”
郭婆子怕喬氏失言,命人將其捆了,堵了嘴丟到柴房去。
王簡不想看那些亂七八糟,徑直去了王老太君那裡,同她說起喬氏的事。
王老太君倒是詫異,說道:“你阿孃窩囊了一輩子,今兒倒是支稜起來了。”
王簡心裡頭不是滋味,“說到底也是被父親壓制怕了。”頓了頓,“方才父親被氣暈了過去,喬氏吃裡扒外掏了數千貫給孃家。”
王老太君皺眉,“膽子倒不小。”又問,“可有請大夫來看診?”
王簡點頭,“請了,我一月才五貫的月例,一年也不過六十貫,數千貫可夠我領好幾十年了。”
王老太君:“吃了王家的東西,全都要吐出來,若不然就鬧到官府去。”
王簡:“阿孃知道處理。”
王老太君端起飲子抿了一口,繼續道:“喬氏留不得,早些讓她去陪大郎二郎他們,讓他們母子好好團聚。”
王簡應了一聲是。
王老太君心狠手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