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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婆子笑道:“我家主母說了,等以後兒女們成了親,再立業,日子總會蒸蒸日上。”又道,“範郎君去翰林院上值太遠,還是早些搬過來方便些。”
孔氏道:“我這哪是娶兒媳婦,完全是嫁閨女。”
範謹從正房出來,打趣道:“阿孃就當是嫁閨女好了,我軟飯也吃得理直氣壯,反正以後是要把秦二孃供到天上去的。”
這話把陳婆子等人逗笑了,孔氏嫌棄道:“出息!”
看完宅子回去後,母子商議何時搬過去。
範謹只想趕緊授職,因為授職了才有俸祿拿,對於他來說,一個月五貫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以前娘倆靠刺繡和授課抄書什麼的,一年也掙不了幾貫。
也虧得他運氣好,由秦家家奴幫襯著搬到玉泉坊的次日朝廷授職的通知就下來了,當時王簡也湊熱鬧去翰林院看授職的一甲三人。
見到那襲緋色,範謹等人忙朝他行禮。
授完職,領了官袍等物,範謹終是沒憋住,尋了個時機同王簡單獨處了一會兒,把他藏在心中很久的疑惑問了出來。
王簡揹著手沉默了陣兒,才道:“先入為主?”
範謹點頭,也改口了,“卑職想著,以前王侍郎曾見過卑職的筆跡,會不會是……”
王簡“嘖”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啊?”
範謹:“???”
王簡不痛快道:“陛下為了避免先入為主,特地讓下頭把選出來的十份答卷糊名,重新抄錄呈上來,然後他甄選了三份做為一甲三人。”頓了頓,“那三份答卷我也看過,算是極佳的。”
聽他這一說,範謹覺得自己簡直走了狗屎運,定是自家老父顯靈了。
王簡繼續說道:“榜眼和探花,我倆各有所見,但對狀元是沒有異議的,所以我倆打了個賭。”
範謹暗搓搓問:“賭了什麼?”
王簡無比肉痛道:“賭了我一年的俸祿。”
範謹:“……”
王簡沉痛道:“我想著不會這麼巧。”
範謹:“……”
四品的俸祿,那得上百貫了,肉痛!
王簡痛心疾首,“我王宴安因為你範謹,得為這個外甥白乾一年了。”
範謹:“……”
他看著對方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後知後覺道:“這樣極好。”
王簡:“???”
範謹:“科場舞弊,提交上去的答卷先把名字糊了,再給他人重新抄錄一遍拿去評審,都是一樣的字跡,且卷面上沒有標識,應能防不少舞弊。”
王簡:“……”
咦?
好像是這個道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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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會試就這麼幹!
今日授職, 明日才正式上值。
範謹回去後,孔氏看著他帶回來的官袍,笑眯了眼。
她興致勃勃叫自家崽穿戴試一試, 範謹為哄她高興試穿了一下, 六品服綠, 五品及以上服緋, 三品及以上服紫。
替他繫好腰帶, 孔氏眼中透著光, 感慨道:“辛苦熬了這些年, 總算有盼頭了。”
範謹握了握她的手, 說道:“以後兒還會更努力往上爬,定不叫母親失望。”
孔氏點頭,“你打小便正直,不管你往後走得有多遠, 都莫要忘了張家衚衕裡那些幫扶咱們的鄰里。”
範謹:“吃水不忘挖井人,不會忘了他們。”
母子二人說了許久的體己話才作罷。
範謹正式上值, 將重複走秦致坤走過的路, 相比年輕人的活力, 秦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