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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蛇類標本產生的腦洞不怕噁心的可以看
你把頭垂到胸口,後脖頸與脊背幾乎折迭成凌厲的直角,第七脖頸棘突因向下的壓力,隔著一層灰白髮青的薄皮變得更清晰可見,鼓起的棘突能與駝峰起伏相媲美。
身邊的環境稱得上糟糕透頂,插滿管子儀器的icu都比這地方溫和至少兩萬倍吧,你低頭默默裝死,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出現在一間充滿科技感的實驗倉內該如何緩解壓力。
要不上個吊活動活動筋骨?可惜身邊也沒有趁手的作案工具。
也不知道對這個世界的東西們來說會不會是種十分新鮮的老土死法。
你渾身上下就只有一件過膝的乳白色長袖衣袍蔽體,摸起來的觸感有點像橡膠製品,還彈彈的呢。
毫無美感的狗屎設計,點綴這件寡淡衣袍的只有胸前正中央的金屬銘片——09,就差把guea?pig(實驗品)紋到自己面中上了,你嘆氣,企圖用頻繁講爛話來麻痺自己已經可憐兮兮的神經。
全封閉的實驗倉裡只有你一個人,記得剛睜眼時,你還險些被桌臺上陳列的奇妙……標本嚇得吱哇亂叫。
足足有成年人手臂長的圓柱形標本容器,底部2/3用紅白相間的粘稠絮狀物所填充。你最開始視線模糊晃了眼,誤以為是沒有完全搗碎的花瓣,顫顫巍巍湊近,等看清那究竟是個什麼玩意,你短促尖叫,捂住嘴巴和撲通撲通的心臟後退。
是蛇,具身白化的蛇,怒目圓睜的頭部藏在漂浮的絮狀物中,長而盤曲的軀幹並無紋理清晰的鱗片,像被剝皮放盡血液的死肉,卻莫名帶著種有失偏頗的詭譎美。
饒是原來課上解剖過許多小兔子小老鼠小青蛙,可你仍然無法抑制那刻劇烈的胃部痙攣,半側身體勉強靠住跟滑冰場冰面似的牆壁支撐。
那堆絮狀物才不是什麼傻逼無害的花瓣,所有都是被搗爛的,屬於人的器官啊。
白花花的腦、斷裂的腸、膠黏的心臟……和腹部被劃開卻依舊鼓囊的蛇,好像這堆已經無法完整分離的臟腑是從蛇的腹部中孕育一般。
努力控制眼角不斜視到一絲標本瓶的影子,你狂按百會穴緩解乾嘔無果,咬牙扇了自己一巴掌,掌心被拍扁的淚珠順著生命線紋路無聲滴落。
“媽的別再哭了詹心,要吐也得吐那狗東西頭上啊,嗚嗚嗚媽媽,我想回家……嗚嗚”
這麼大的瓶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剖開又塞進去,你的銘牌序號是09,會不會前八個人已經……已經為奧義科學獻身了啊嗚嗚嗚。
到底無緣無故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有什麼意義?!如果最後09的獻身事蹟沒有刻在什麼可以流芳百世的東西上,你發誓做鬼也不會放過god(不關god事,你崩潰發瘋逮誰咬誰)。
你唧唧歪歪亂想,憤怒已經戰勝恐懼,腎上腺素拼命分泌維持你最後的清醒。總要找些理由轉移注意力,人很脆弱,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超乎常理的衝擊。
不過你這個衰仔就是點子背,吸引力法則只把周身範圍內同頻的糟糕衝擊都吸引來了。
瓶子開始出現裂痕了,你毫無察覺。
「幫幫我好嗎?」空靈俏皮的聲音從左耳滑過右耳,彷彿有愛惡作劇的精靈在腦海中溜來溜去,僅靠綢緞般的音色就能憑空聯想到一位柔弱無骨的軟糯少年。
「無需恐懼,我能感受到你的不安。」
“精靈”十分貼心安慰你,他好像很自信能夠蠱惑到你這個倒黴蛋。
你痛苦閉眼,淚水越來越多,又密又急洇溼面頰。
媽媽,有鬼鬼,怕怕。
空洞的實驗倉除了不知道裝了什麼液體的瓶瓶罐罐,就只有你和八個或者不止八個的亡魂存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