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江月當然記得這件事。
答應了就要做好,他一招手,紙和筆都在手上,最後看了她一會,就開始寫。
他下筆很快,薛寧都看不出任何停頓,她忍不住道:“你是在敷衍我嗎?寫這麼快??”
秦江月頭也不抬道:“寫那封信需要字字斟酌,因為要考慮如何簡單地解釋給你聽,但寫這些不需要。”
他慢慢道:“將心裡話寫出來罷了,沒什麼需要停頓猶豫。”
心裡話。
薛寧低頭看了幾行,立刻面紅耳赤。
可看他眉眼端肅,哪裡有半點寫情書的赧然羞澀,不免又有些不甘心。
“只是寫多無趣。”
薛寧將他按到地上,屋內掌了燈,燈光投在他臉上,明暗交雜。
“不如你一邊寫,我一邊來唸。”
“寧寧吾愛。”
她居然還真的開始唸了。
秦江月從來不會在嘴上喊她寧寧,但寫信給她時會這樣喊。
疊詞。
真可愛。
薛寧咬了咬他的喉結,秦江月寫字的手僵住,這個躺著的姿勢也實在不方便繼續寫下去。
“你可是神仙,躺著寫字也難不倒你嘛,不如你別在紙上寫了,就在空中寫,就像上課時那樣。”
授課時,秦江月會在空中以靈力寫字,讓所有人都可以看得清楚。
薛寧的提議很好,秦江月……
秦江月幾次抬起手都落下,好像一點靈力都使喚不出來了。
因為薛寧在親吻他的喉結。
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他緊緊抿唇,甚至都不敢開口,怕一開口會發出令人羞恥的聲音。
但薛寧顯然希望他開口。
腰帶被解開,咔噠一聲,玉扣脫落在地,寬袍大袖散落開來,秦江月本能地低呼一聲,下意識想將衣衫整理好,但薛寧已經唸了情書上的下一句。
“吾每日醒來,都覺更是愛汝。”
這明明是為她寫的情書,但由她念出來,反倒是在向他訴說。
秦江月有些聽不下去,寫的時候只覺得是心裡話,但她念出來,音調清澈裡帶著矛盾的媚意,他真的……
“……別唸了。”
他語氣緊繃,身子也很僵硬,薛寧的手撫摸過他身上每一寸,也不只是摸摸而已,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他的身體,紅龜檢查不了,她金丹來檢查一下,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