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搖頭,看向小豐年的眼神有鄙夷,有憤怒,有也惋惜。
小豐年面對這一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沒想到自己向親友求助的事,傳到大伯耳中去了。
而且,大伯還以此來責難他!
明明是大伯想搶他的東西,明明親友們都知道此事,為什麼他們要顛倒黑白,反過來說他和父親的不是。
這一刻,小豐年心中有些絕望!
“阿年,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大伯冤了你?”
許賢淡淡問道。
“我,我……”
許豐年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此事他若認了,許賢便可說他是誣陷長輩,目無尊長。
若事他若不認,那許賢便能借撫養之名,名正言順的奪他田產。
“許賢啊……”
這時,直坐在一旁的二叔祖開口了。
“祖爺您說。”
許賢恭恭敬敬的。
二叔祖磕了磕菸斗,“許豐年他年齡還小,我看這件事就不要計較了。”
“您老說得是。”許賢點頭。
“但撫養許豐年的責任,還是得你來擔,畢竟你是他大伯……”二叔祖抽了一口煙道。
“這……”許賢一臉委屈,“好吧,怎麼說他也是二弟唯一的血脈。”
“不,我不要,我能自己養活自己。”
許豐年又怕又怒,連忙說道。
向其它人求助的事情,大伯一家已經知道了,等拿到了田地,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大虎二虎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曾經為了爭水,就把別人的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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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兄弟二人盯著他的目光中,明顯帶著一絲殺意。
“阿年,你誣陷一事,你大伯已經大度不和你計較了,你可莫要不知好歹,要知道許家可是有家規矩的。”
二叔祖面色一沉,“莫逼祖爺把你逐出許家村!”
許豐年疲弱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起來,一股怒氣在他的胸腔中湧起!
他不明白,這些親友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不明白,為何大伯家明明有十幾畝地,就為了兩畝田地,便要如此為難他。
可是,他只是一個孩子,面對著這麼多成人,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抵抗。
小豐年只能忍著!
“好了,既然阿年也沒有意見,那就這麼辦,以後阿年由許賢撫養,許良留下的房產田地,也由許賢打理。”
二叔祖見許豐年不說話,只當他預設了,“阿年,去把地契田契拿來,然後好快些給你父親下葬,要知道入土為安,這樣你父親才能早日投胎做人。”
一副許豐年不交房契地契,就不把許良下葬的意思。
許豐年心中無盡悲涼,只能老老實實把藏在灶裡的地契田契都拿了出來。
他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若是不交,父親就別想下葬。
而且,萬一搜身把他身上木葫蘆和黑鐵片搜了出來怎麼辦?
“走!下葬!”
許賢拿到東西,面露得意之色。
許大虎許二虎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許良家的二畝地,產的香黃草比別人五畝地還要多。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裝著許良衣物的薄棺,被抬到了山上,在半山腰草草挖了個坑葬下。
許豐年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爹了。
他成了一個孤兒。
但是小豐年沒有時間感傷,也沒有時間祭奠,便被大伯許賢和大虎二虎一起帶回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