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還有那二叔祖和二叔祖一家的幾名晚輩。
“許豐年,以後你就要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了,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這飯錢和住宿的錢都得交。”
在廳堂中坐下,許大虎便是冷冷說道。
“大虎哥,我可以住自己家裡,也能自己做飯吃,不用麻煩大伯……”
小豐年小聲說道。
“自己家?你哪來的家?”
大虎譏笑問道:“你不會還把這裡當成你家吧?不要忘了,這房和地已經歸我們家所有了。”
“你……”
小豐年聞言,氣得發抖,連忙看向二叔祖。
這房和地只說暫交由大伯打理,許豐年及冠以後,就應該交還給他,怎麼成大伯家的了?
然而,二叔祖只眯著眼吐雲吐霧,似乎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
許豐年的心,沉到了谷底,雖然他早就有預感,會有這樣的結果。
卻沒想到,父親才剛剛下葬,大伯一家和二叔祖就已經如此肆無忌憚。
“豐年啊,不是大伯狠心,只是這世道如此,日子實在都不好過。這樣吧,也不為難你,只要你每月交一百個銅板,大伯肯定保證讓你吃飽穿曖,如何?”
這時,許賢面帶微笑的說道。
“大伯,我沒有錢……”
許豐年說道。
許良背到澤山坊市的香黃草還沒賣出去便身死,家裡僅有的一點積蓄也花在了喪事上面,小豐年哪來的錢。
“沒有錢哪?那可怎麼辦?”
許賢一臉的為難,道:“要不然這樣吧,以後你每本幫我家做活,我就讓你欠賬怎麼樣?”
“可是,欠賬我也還不起。”
許豐年搖頭說道。
“唉,誰叫我一時心軟,答應幫你爹撫養你呢?那就這樣吧,以後你幫我家做活,我可以讓你欠著飯錢。”
許賢冷笑著說道。
說完之後,也不管許豐年答不答應,許賢便是讓大虎和二虎把許豐年趕到放柴火的茅草屋去。
到茅草屋以後,大虎和二虎還把小豐身上搜了一遍。
他們不但把小豐年身上剩下的十幾個銅板搶走,還因為他不肯配合交出銅板,狠狠在他身上踢了幾腳。
連續幾天的勞累傷心,又被毆打,小豐年昏倒在了茅草屋中,直到入夜才醒了過來。
在茅草屋中,許豐年隱約能聽到隔壁廳上,大伯一家和二叔祖一家推杯換盞的歡笑聲。
還有菜餚傳來的陣陣香氣。
“好餓啊!”
小豐年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吞了吞口水。
他艱難的爬起來,到院子的水缸裡舀了一瓢涼水喝下,便是悄悄開啟院門走了出去。
藉著月光,憑著記憶,小豐年向著父親下葬的地方走去。
這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爬了多久的山,終於來到了許良墳前。
一抔新土,一塊無名碑,山野之中不時傳來陣陣野獸的怪叫。
遠處的山間,偶爾還可以看到,有綠火隨著山風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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