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戰利品’,供人玩樂,即便是回京之後也不能正明身份,再聯想林明禮是他二人之子,卻只得勉強記在韋氏名下。可最終,韋英到底是成了林夫人,而長公主常伴青燈,這當中想來是有太師和韋氏的手筆。
可這位文墨先生為何要在此高談闊論皇室秘辛,其中還涉及大將軍府、尚書令府,他當真是不要命了嗎?吳蘭亭心生畏怯,卻始終按捺不住好奇,攥著木梯的素手愈發的緊。
“料想諸位已然猜到,林尚書的確與長公主有一段過往,彼時林、韋兩家正在議親。如此情境下,林尚書竟還有心思與長公主數夜繾綣纏綿,而另一邊卻捏著與韋氏的姻親,一步一步,位極人臣!”
文墨先生就差將‘長公主是個鮮廉寡恥的賤婦’說出口。
可這話有錯嗎?若是三十年前的汝南林氏,尚不能將林靖澄推到尚書令這個位置,若無韋太師和長公主的幫持,又怎能有今日的榮耀?
但是,當眾發言此等犯上之論,註定是死路一條!
“讓開!讓開!”
巷子口驟然傳來一陣喧鬧,是京都府衙和巡防營已然趕至。
文墨先生撐著桌案緩緩起身,撫平衣衫的褶皺,又抻了抻衣袂,不疾不徐地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昔日,老朽醉酒之下與犬子妄論此事,以致他在外胡言亂語,橫死街頭。但史書上不敢落得筆,我寫!街頭巷尾不敢議論的事,我來說!方珏清,你本該以死證清白,卻與人夫暗通款曲,實在為人所不恥!今日,縱使天下再無文墨先生,老朽也要讓昔日舊事重見天日。”
說罷,文墨先生將桌案上的一疊紙張揮灑空中,又霍然掏出腰間的匕首狠狠刺穿自己的咽喉。剎那間,他瞪大雙眸,鮮血橫飛,直直地向後倒去。
一時間,驚得人群四散,茶樓頓時亂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