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不得罪人,又要把事情做好,可不是費神的很。
輦車一路去景仁宮。
皇太后也才起來,聽聞馮憐容來了,不免驚訝。
說起來,她對馮憐容印象不壞,畢竟這幾年她從沒有鬧出不好的事情,不像當年的胡貴妃,所以雖然趙佑棠寵愛她,皇太后卻沒有想過要怪在馮憐容的身上。
只是這次方嫣突然起的念頭,要馮憐容掌事,皇太后對此倒頗有幾分猶豫。
可她還是同意了。
主要原因,她是覺得這夫妻二人現今的狀況,方嫣暫時退避一下,只有好處。
她叫宮人請馮憐容進來。
“怎麼突然來哀家這兒了?”皇太后笑笑,打量她一眼。
馮憐容道:“回太后娘娘,是因中秋之事,往日裡都要辦宴席,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操持的,可現今娘娘病著,妾身拿不定主意,故而想來問問太后娘娘,今年可還需要?”
意思是太后娘娘想熱鬧熱鬧,她就照舊辦著。
皇太后擺擺手:“那便不辦了罷,哀家也不喜歡這份熱鬧,阿嫣又不能參與,只是些貴人,不如叫她們自己聚在一起玩玩。”
皇太后還是很隨和的,馮憐容笑道:“那妾身便聽太后娘娘的了。”
“行。”皇太后笑起來,“等徽妍大了,你多帶她過來。”
她統共就一個孫女兒,自然是比較關注些。
馮憐容點點頭。
她也不再多說,便告辭走了。
過得幾日,趙佑棠下朝回來,嚴正把聽到的事情告訴他,他邊聽邊點頭,直到走到乾清宮,嚴正才說完,講得全是馮憐容這些天怎麼處理事情的。
倒是都有條有理,沒有亂過。
唯一做得不好的,是一樁尚服局的案子,起因便是有人偷了衣料,這事兒兩天了,馮憐容還沒查出來,不用說,便是她不夠狠心沒打人板子了,光聽聽這些宮人口舌之言,她能聽得出對錯?
她這些年什麼事情都不幹,手下奴婢也收斂沒惹事兒需要她親自查證的,就憑她什麼經驗都沒有的人,不被那些叼奴混過去才怪了。
嚴正猶豫會兒道:“要不奴婢去辦?”
趙佑棠擺擺手:“你別管,就讓她查不出來。”
這話兒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嚴正抽了抽嘴角。
正當說著呢,黃益三來了。
趙佑棠道:“何事?”
黃益三跪下行禮後方才起來道:“回皇上,是貴妃娘娘叫奴婢來問皇上的,關乎賜予官員們月餅,貴妃娘娘問,是不是不用她管?說也不知道該送哪個。”
這事兒是表現中秋佳節,皇上與官員同樂的意思,一般都會賜下去的,趙佑棠道:“行了,你先回去。”
黃益三也沒得到答案,這就走了。
馮憐容奇怪:“皇上沒說啊?”
“沒說。”黃益三摸摸腦袋,“可能是皇上還沒想好罷。”
“哦。”馮憐容點點頭,繼續埋頭看賬本。
尚服局的事情還沒解決呢,這又送來好幾本賬本,她突然覺得自己一天的時間都不夠花。
鍾嬤嬤道:“要不奴婢給娘娘看看?”
“你這都老花眼了,怎麼看。”馮憐容道,“算了,這賬重要呢,要是疏漏了可不行,我還是自個兒看,看完了還得吩咐她們怎麼採辦冬季的衣物。”
說到這個她又頭疼。
寶蘭珠蘭看著都嘆口氣。
這皇后不好當啊,每天這麼忙!
看來自家主子噹噹貴妃還是挺好的啊,也別往上去了,寶蘭想著,給她端來一碗燕窩羹:“娘娘可得好好補補了,現在才幾天啊,往後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