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等絕色滋味,便是死也知足了。”
說話間,只見那個彪形大漢上前猛地一把掐住了柳鶯鶯的腮幫子,正要掐著柳鶯鶯的臉將她一把提拎起來之際,卻不料,在下手的那一刻,一口利牙死死咬在了他的虎口處,一口下去差點兒將他的皮肉都給撕扯了下來,瞬間,疼得彪形大漢齜牙咧嘴,嘴裡怒喝一聲:“臭娘們。”
話一落,一個巴掌猛地扇到了柳鶯鶯臉上。
柳鶯鶯整張臉都被扇得別過了臉去,腦子裡一度嗡嗡作響,只覺得半張臉都被扇麻了,然而下一刻,卻依然咬著牙關死死盯著那彪形大漢,隨即將嘴裡的血水朝著彪形大漢方向一吐。
鮮紅的血順著柳鶯鶯嘴角溢了出來,沾染了半張臉,然而在崖邊火光的照耀下,卻美得像只食人血的妖精似的,妖孽奪目,美得驚人。
彪形大漢先是被她這番動作一激,火氣噌噌噌猛地一下上湧,然而待目光落在那張妖孽橫生的臉上後,又心魂一震,不多時,忽而咬牙吐了口唾沫,道:“倒是個烈性子。”
頓了頓,忽而淫、蕩一笑道:“老子就喜歡這樣彪悍的臭婊子,嘿,帶勁。”
說完,正要揪住柳鶯鶯一把將她整個人揪起來撲過去時,這時,只聞得嗖地一聲箭風響起,一支利箭沒有絲毫徵兆的從遠處黑暗中驟然飛射而來,準確無誤的釘入那大漢的手臂上,直接從那手臂中央橫穿而過,頃刻間,只聞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在整片山頭傳響。
然而,不過嚎叫片刻,下一刻,那道慘叫聲瞬間變成了驚恐聲,從山崖頃刻間沒入懸崖底。
原來,趁著他受傷痛苦不備之際,柳鶯鶯雙腳一抬,直接一腳將毫不設防的他一把踹下了山崖。
驚恐淒厲的慘嚎聲引得崖邊飛鳥陣陣撲騰。
聲聲傳入眾人耳中。
竟傳響許久,不絕於耳,可見山崖之深。
“二弟——”
“二哥——”
為首那名黑衣人與樹下一名黑衣人見狀齊齊臉色大變,衝到了崖邊,齊齊朝著懸崖下大喊了一聲,下一刻,二人心有餘悸的同時,只見為首那名黑衣人反應敏捷,飛快一把用劍刺向柳鶯鶯咽喉,另一人上前猛地一把揪住柳鶯鶯,三人同時朝著遠處看去,便見黑暗如同深淵的濃夜中,一抹比夜色更暗的身影從夜色中一步一步緩緩而出。
那人手執一張巨大的彎弓,相貌冷峻,眉眼如峰,渾身氣質威嚴森木,比身後這座萬丈高崖還要巍峨。
那人正是沈琅是也!
看到沈琅出現的那一刻,柳鶯鶯神色明顯一愣,沒想到他竟……真的來了。
方才情急之下,不得思考,柳鶯鶯流落在煙色之地這些年,素來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她素來與人結善不結仇,然而許是她往日裡和善慣了,總有人忘了那張絕美皮囊下究竟藏了怎麼一副真肺腸來,怎麼說,她也是在風月場混跡過五年的人了,豈能是個善茬。
方才那個淫、貨扇了她一巴掌,柳鶯鶯便要他命償。
便趁亂一腳將他交待了。
那個時候,她並不知來者何人。
直到這會兒,反應過來,隔著夜空,二人遙遙相望著。
正兩兩相看間,這時,為首那名黑衣人抬手一把狠狠掐在柳鶯鶯的脖頸處,反手將她擋在身前做盾,一邊捏著她的咽喉將她逼退到崖邊,一邊一臉警惕又冷笑的看向遠處沈琅道:“沈大公子到底還是來了,看來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黑衣人冷笑一聲,死死掐住柳鶯鶯咽喉道:“若想救這位西涼公主的話,勞請沈大公子從這裡跳下去了,否則——”
黑衣人掐著柳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