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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頭論足評到嫡親妹妹頭上,姜曇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活似吞了個蛞蝓,看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蕭十郎一勾嘴角,將酒碗擱下,一言不發地解了韁繩翻身上馬,一夾馬腹便朝著那犢車的方向絕塵而去,只剩下姜曇生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低聲罵了句也拍馬追了上去。
姜曇生急著去追蕭九郎,策馬衝出一射之地才想起來方才添的幾碗酒還未付錢,忙勒住韁繩,回頭一看,那攤主正氣喘吁吁地一邊用土話罵罵咧咧一邊遠遠追過來。
姜曇生聽不懂他罵些什麼詞兒,也臊紅了臉,連忙騎馬迎上去,從錢袋裡數出幾個銅錢,想了想又加上兩枚,與攤主誠懇道了錢,解釋實是有急事,並非有意賴賬。那攤主見他額外多給了十銖,便也消了氣。
如此一來一回地耽擱了半晌,再回頭去追時,蕭九郎已經跑得沒影兒了。姜曇生在心裡將那蕭家小子好一頓罵,雖說他們在山裡清心寡慾過了幾年,蕭九郎乍一看像是個人模狗樣的正人君子,可他還記得進學館前那小子鬥雞走狗的德行——與金市上的古董王聯手做局坑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剛進學館時,姜曇生還不知道收斂,見蕭九郎也在,自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上去與他扭打在一起,為此捱了有生以來
壽安寺是座尼寺,男客不得而入,到了寺門附近的岔路口,蕭九郎勒住韁繩將馬停下,在車外與姜家姊妹道了別,悵然若失地望著犢車遠去。
常山長公主前兩日就先入了山,莊園距離壽安寺只有約六七里山路,故而比他們早到了好一會兒,她仍舊是那揮金如土的做派,幾乎將大半個尼寺都包了下來,隨處都能看到長公主府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子。
鍾薈這些年沒少出入長公主府,在寺門口迎客的侍女一眼便認出了姜府的犢車,扶著姜氏姊妹下了車,笑吟吟地道:“殿下已等候二位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