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之前秦珩是帶著楚留香欺騙他一個人,這會兒是連著楚留香一起坑,……他竟然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陸小鳳一張嘴,秦珩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上前一步摟過陸小鳳的脖子,另一隻不忘公平對待地摟過楚留香的脖子,於是這仨人就這麼保持著詭異的姿勢站在院子央,秦珩說,“你們說要賭的,現在要耍賴可不行啊。”他惡人先告狀,就因為知道他們現在腦子跟不上,肆無忌憚地胡說八道,“剛才是不是這麼說的,先到這裡的贏了,後到這裡的輸了,你們看,還有畫好的線呢。”他帶著他們轉了個身,艱難地在摟著人脖子的前提下,指了指腳旁邊的一條橫線。
等他倆遲疑地點頭,秦珩又道,“而且賭的就是圍著圍牆跑一圈,現在跑也跑完了,小弟我選這個內容還是照顧兩位兄長,該兌現賭注的時候了,你們不會不照顧小弟我吧?”
“…………”
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但就是想不起來,陸小鳳十分難受。
而楚留香,感覺他都快要睡著了,秦珩說啥他都點頭,讓後者對他的態度特別滿意。
……總覺得等他清醒的時候,會後悔自己現在的睏倦。
就這樣,一個拖後腿,一個死活思維跟不上節奏的兩個人對上在場唯一清醒的秦珩,完敗的結局顯而易見。
見到這兩個人被自己折磨的紛紛點了頭同意賭注,秦珩這才“大發慈悲”地放人回去睡覺,笑得如同成功偷了雞的狐狸。
……咳,不管怎麼說,目的算是達到了。
秦珩目送二人進房,動作愉悅且心甘情願地收拾他們留下的爛攤子,然後也不管天色早晚,通知了精通化妝的婢女明早來敲門後,心情分外愉悅地回房休息了。
翌日。
在陸小鳳和楚留香還沉浸在香甜睡夢時,就聽見有人叫門,然而睏意實在正濃,再加上那聲音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陸小鳳也就朦朦朧朧不再在意,翻了個身繼續酣眠。
日上竿,等陸小鳳恢復意識時,就感覺到自己臉上不間斷的輕微觸碰,他驟然一驚,猛地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女人的臉,陸小鳳瞪大了雙速而準確地吐出一連串的話,像是吐豆子又快又急,“你是誰這是哪我沒有需要你該去哪去哪。”說完了,才發覺自己的話有一絲絲的直接,還想再描補描補,餘光就看見了站在那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秦珩,就連他嘴邊不懷好意的笑都是那麼的明顯。
“……???”陸小鳳到了嘴邊“你為什麼在這兒”的話,在腦海閃過昨天晚上的片段後,立刻被他嚥了回去,臉立刻就綠了。
他這才注意到,最開始驚醒他的,就是婢女在他臉上上妝導致的細微癢感。
……陸小鳳實在不敢想象現在他是個什麼模樣,於是又想到了跟他同一個下場的楚留香,有人和他一樣被坑,心裡就舒坦了許多,忍不住幸災樂禍道,“楚留香人呢?他‘打扮的’如何了?”
秦珩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繃都繃不住,“撲哧”一聲笑得比誰都歡快。
陸小鳳還想深究,那個奉命來給他打扮的婢女忍不住了,眼裡帶了笑意打斷他,“小姐,還請您起身,該換衣裳了。”
“…………”一句稱呼,成功打消了陸小鳳還想細問的念頭。
秦珩笑了,淡淡道,“那就請陸大小姐慢慢換衣裳,我去找楚姑娘聊聊天。”說罷,再也忍不住,關上門哈哈大笑起來。
陸小鳳憤恨道,“別以為關上門我就聽不到了!”然後在婢女的示意一臉不情願,但還算配合地伸出毛茸茸的腿穿底褲,忙腳亂地換完衣裳,陸小鳳的臉都綠了,也不知該說他的腰都快勒斷了,還是該問鏡子裡那人誰啊。
而陸小鳳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楚留香也並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