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
秦珩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從記憶疙瘩裡找到了關於賭的記憶,然後瞬間,“……”
說實話,要不是陸小鳳不提,他真的就忘記了。
秦珩定睛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一個滿臉通紅,一個臉倒是沒紅,而是眼圈紅紅的,猛地一看還以為是哭了,他一驚,問道,“陸小鳳你哭什麼?”
陸小鳳眼神迷離地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沒哭!喝醉了就這樣。”
還知道自己喝醉了什麼樣,應該是沒怎麼樣吧。
秦珩鬆了一口氣……個屁啊。
這時候坐一旁的楚留香說話了,他轉過來看秦珩,“之前說的那個賭你還記得嗎?”
……聽著語氣,就知道這又是一個醉鬼,秦珩心裡嘆息,面上卻道,“我當然記得,以瀚海的地下宮地址為賭注,誰輸了誰穿女裝啊。”然後他不等楚留香插話,立刻道,“但我們當初進了皇宮就看到了無恨師徒二人,也沒來得及去找地下宮,所以這個賭嚴格來說是不成立的。”
當初他們根本來不及去地下宮找無恨大師,楚留香就“幸運”地在宮殿旁就遇上了他們,接下來就是生死危的一剎那,然後昏天暗地的打了一通,幾近全軍覆沒,後來兵荒馬亂的,誰也沒有心思去找一個敵人沒有去的地方,哪怕是據說裡面好東西特別多,也沒有。命都的是艱難保住的,還怎麼在意一個地下宮的位置?
這樣的前提下,也難怪他們把這個賭忘在了腦後。
楚留香艱難思考了一下,覺得是這個理,然後一致對外,朝陸小鳳說,“你也聽見了,這個賭嚴格來說不成立。”
陸小鳳提一罈梨花釀,“咕咚咕咚”幾口後一抹嘴,控訴道,“你們現在是一夥兒的了。”他將的酒一放,“咚”的一聲,不幹了,酒精放大了他的感官,陸小鳳只覺得他從來沒這麼想念花滿樓過,沖天的委屈讓他不依不饒起來,“那不行,說好的賭就要兌現賭注,你們別以為靠耍賴就可以躲過去。”說是這麼說,陸小鳳卻知道,這種情況下,要是這兩個人真的耍賴,他還真沒什麼辦法,只能認栽。
索性也說過這個話題也不再繼續,賭注只是一個玩樂,要較真可就不好了。
於是陸小鳳順勢開啟了另一個話題,楚留香因為酒精而慢半拍的腦子把他的話轉了一圈,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聽他說起別的,於是楚留香很輕易地就被帶偏了話題。
在場唯一清醒的人,看著這兩個醉鬼,眼睛一轉,來了個主意。他也不勸他們少喝了,反而在院子了搜尋一圈,將幾壇沒有開封的酒一個個地提上了桌,然後不等他們拒絕,就掀開了酒罈,濃郁的酒香頃刻散發出來,讓陸小鳳沉醉地眯了眯眼,叫好道,“爽快!”
而楚留香唯一的一點神志提醒著他拒絕,卻很快淹沒在秦珩殷勤地倒酒。
“來,讓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月上西頭,就算一向能喝的楚留香都擺擺,含糊不清地道,“不喝了……不喝了……”
秦珩舉著酒罈,看向陸小鳳,後者早就酒精打倒,這隻嘰嘰喳喳的陸小雞早就攤在桌子上變成了一隻醉雞,嘴上還亂八糟的呢喃些根本聽不出個數的話。
秦珩放下邊裝飾用的酒罈:裡面哪裡還有什麼酒?全都被他一滴不剩地喂到了這兩個醉鬼的嘴裡。他也不指望輕微的動作能叫醒陸小鳳那個醉鬼,看著楚留香還留有一絲清醒,只不過看上去也要睡著了,他打算不浪費時間,直接將人叫醒。
…………不是那麼清醒也是可以的。這麼想著,秦珩嘴邊的笑分外像一個拿著叉子就可以去客串小惡魔的人了。
秦珩走到陸小鳳的身邊,附耳道,“清醒了,陸小雞啊,你是不是對我們耍賴特別生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