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昨晚上她就有些低燒,他摟著她就感覺比以前熱乎,想讓她吃點藥,她非說是藥三分毒,自己身體好要抗一抗。
結果早晨就有點頭暈,她還撐著去工作。
韓青松今日去了局裡,現在都農忙他們就沒有什麼事。他安排一下後面的工作,接下來一段時間打算在家參加大隊勞動,幫林嵐掙工分。
幹部下鄉參加農業勞動,這時候是光榮,也沒人會說什麼自己本職工作曠工的話。
從領導到大隊幹部的,還表揚呢。
畢竟只有逃避勞動的,沒有主動勞動的。
他到了家,發現林嵐不在,去了一趟大隊的辮子班。
董槐花說林嵐被後頭大隊請了去,估計得晚上回來。
他記掛著,就想去找找,誰知道走到半路就看到她喝醉了一樣,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而且頭髮和前襟還溼漉漉的。
他抱著她,眉頭緊蹙,她剛才是沒認出他來?還是把他當成誰了?
不爽。
算了,她生病了,眼神迷糊,可以原諒。
林嵐因為發燒,渾身痠疼,忍不住就會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在他懷裡蹭啊蹭的。
韓青松大手在她背上摸了摸,棉襖冰冰涼,後背卻熱乎乎。
他又後悔沒騎腳踏車過來。
路上少不得引起無數視線的洗禮,韓青松面不改色目不斜視,也不理人,直接把她抱回家。到了家,韓青松把她放炕上,動手幫她脫衣服。
林嵐嚇得臉色都變了,“你、你幹嘛。”
韓青松:“……身上出汗溼了,脫下來。”
林嵐這才趕緊脫衣服,韓青松又拿被子將她裹住,把她的溼衣服拿下去晾著。
“我去請赤腳大夫來。”他要往外走。
林嵐:“不要叫他了,沒用。我就感冒發燒,你給我來片安乃近發發汗就好。”
這也顧不得說什麼是藥三分毒了。
這時候鄉下落後也沒什麼特效藥,發燒就是安乃近,肚子疼消炎就是土黴素。
連布洛芬赤腳大夫都沒。
韓青松還是不放心,去叫了赤腳大夫來。
赤腳大夫先問了林嵐咋回事,瞭解了她救人的細節,還探討一下人工呼吸要點,誇林嵐學的比自己標準。
最後他說法和林嵐一樣,“沒事哈,熬碗濃濃的薑湯喝就好了。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行了,你走吧。”韓青松把赤腳大夫送出去。
村裡的赤腳大夫醫術很一般,無非就是識字,然後去縣醫院培訓陣子就回來看頭疼腦熱的病。
當大夫要脾氣好,當初就因為他不溫不火不生氣的,村裡就推薦他。
不過他也真是不著急,不管什麼事兒都慢悠悠的,一副看慣生死的樣子,著實讓有些病人家屬著急上火的。
韓青松回來,生火燒熱水,烤衣服,熬薑湯,等水熱了就盛過來擰了手巾幫林嵐擦背。
林嵐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尤其他大手滾熱,像個恆溫熨斗一樣,除了手心指腹有些粗糙,沒別的毛病了。
擦完以後,韓青松又把薑湯端過來,看著她喝。
林嵐喝了一口,“好辣!”
韓青松就去拿了三顆冰糖,給她放在嘴裡一塊。
林嵐就開始吃冰糖,笑道:“涼涼再喝,太燙了。”
“薑湯趁熱喝有用,涼了沒用。”韓青松給她象徵地吹了吹,自己還喝了一口,表示不燙。
林嵐看他嘴唇,明明都燙紅了好吧,她開始教育他,“你不知道,這太燙的東西也不能吃,會燙出食道癌來的。”
韓青松:“……食道癌?”
林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