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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琅玉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覺得很有意思。”
一件事情傳得人多了,就什麼版本都有了,真真假假地混在一起。
明月也覺著太誇張了,顯王那樣一個人物,能因著旁人講了他兩句便閉門謝客嗎?比起女郎都不如了。
邊上都是人,明月拿扇子擋了擋嘴,忍不住問,“顯王真是因為這個,這才氣得不出門?”
顯王能在京城賴這麼多年,別的不提,不要臉是一定的,基本不會因為旁人幾句閒話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謝琅玉一條手臂搭在明月的椅背上,想了想才解釋道:“可能有一部分的原因,說不準……也可能是因為玉門關的事情。”
京城前些日子派了一批年輕的將領押送糧草去了玉門關,事情雖暫時了了,但朝中依然有不滿的聲音。
顯王按照以往祖制,早該帶著人回自個的封地了,偏偏賴了這麼些年,奈何當今聖上當年就是這麼上位的,他們無話可說,偏偏到了這種關鍵的時刻,玉門關缺兵缺糧,顯王又裝聾作啞起來,不怪那些言官找了這個錯處,立刻便把他罵的抬不起頭來。
且皇帝已經連著幾日沒有上朝了,胡太醫往來宮中的頻率越發頻繁,有時候還故意掩人耳目拿了旁的太醫的名牌,叫不少有心人都看在眼裡。顯王向來關注龍體的安康,這下怕是想關起門來悶聲發大財。
席上已經開始吃膳了,明月也聽懂了,她拿著筷子吃了口小菜,不由道:“應該就是的……”
明月還要講話,大謝氏倒是提起了太子妃來,她拿著筷子道:“太子妃怕是要從山上回來了,外邊不太平,宮裡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行宮裡……”
謝知也曉得這個事情,同大謝氏講起前朝一些動態來。
太子在宮中安分了數月,現下又開始小動作不斷,他身子不好,每年盛夏和寒冬的時候都要大病一場,今年也不意外,太醫直接住在了東宮,因著這個宮中對他一些僭越之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並不想妨礙他的心情,只盼著他好好將養身體,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太子妃離生產不遠了,宮裡宮外都緊緊地盯著。
若是真出了個男孩,講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太子真有不好了,那溫家也有個盼頭,溫黨寂寥了數月,一旦有個皇太孫,死灰復燃就在即刻之間。
謝知不由看向謝琅玉,他們也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話題不好講深了,大謝氏這才關注起今個的主人公來,笑著同吳氏道:“今年不該叫裕哥兒來的,這一去一來,耽誤了多少功夫啊。”
當時是要送明月的嫁,叫旁人來也不放心,吳氏倒是沒講這個,只提了旁的,笑道:“還不是為著京城的老師,人家指點一二,就夠他埋頭苦讀一月了,沒事的。”
明裕就是個苦讀書的人,他可能沒那樣喜歡讀書,但講了要好好讀書便心無雜念,心裡有著自個的然算,就是這一整年都飄在船上,吳氏也不怕他把書讀壞了。
讀書這事,本來就是個你情我願的。
明月吃著膳,不由多瞧了明裕一眼。
明裕的老師就是顧治成,如今正水深火熱呢,教養出這麼一個繼女,外邊傳什麼的都有。
明裕雖打顧府出來的,瞧著倒是很淡定,一副並未受影響的模樣。
大謝氏也起了興趣,好奇的緊,免不了便要問問顧府的狀況,明裕向來尊敬長輩,撿著能講的講了。
顧府現下閉門謝客,明裕雖借住在顧府,但他住在外院,也難得碰到主家的人,想了想才道:“老師平日裡也不怎麼管我們,都是一月撿了一日來給我們講題,只曉得府上現下處處戒嚴,下人們隔三差五便要敲打,進出都很難。”
大謝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