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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分鐘左右,衛東言的影片邀請來了。
蘭亭暄忙點了接受。
影片接通了,蘭亭暄可以看見衛東言的背景,好像在一個燈光旖靡冶豔的地方,光線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曖昧。
聲音也有些嘈雜,有重金屬樂器的嘶吼聲,有用氣音的說唱,還有節奏感強勁的鼓點聲。
身後偶然閃過的人影,也是穿的奇奇怪怪,男男女女,能露的都露了,臉上恨不得抹上所有的油彩。
蘭亭暄忙說:“……是不是不方便說話?那等你方便了再打過來。”
沒想到衛東言沒有說話,????他身邊卻傳來一陣鬨笑聲。
有人用方言味很重的普通話說:“……是不是嫂子啊?官哥,你小子能耐阿!怎麼不把官嫂叫來一起玩?”
一聽就不是那種受過很多教育的人說話。
蘭亭暄心念電轉,????不知道衛東言為什麼要給她打過來,還用的是影片邀請……
但是她反應很快,馬上嗔道:“喂!你在哪裡鬼混呢?!還不趕快滾回來!我警告你,半個小時之內不回來,以後永遠別回來!”
說完她就關掉了影片。
衛東言的面容從她手機螢幕上消失,蘭亭暄深吸一口氣,一顆心砰砰直跳。
雖然她做了八年準備,可還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的另一面。
哪怕她打算“臥薪嚐膽”,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衛東言,他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蘭亭暄心裡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她很快把這個念頭拋開。
既然衛東言現在不方便說話,她就打算靠自己來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計劃下一步該怎麼做。
現在如果她繼父蘭宏星說的那樣,她算得上已經是從背景板走出來了,走到了燈光下。
雖然還不到站在最高處大放異彩的時候,但也不再是無人關注的小可憐。
也許,她的步子能邁的再大一些……
蘭亭暄想得心頭火熱,起身換了一身健身服,戴上拳擊手套,開始對著小陽臺吊的沙包狠狠擊打。
她打了三十分鐘,整個人出汗出的像是掉進了河裡。
她用毛巾擦了擦臉,打算去浴室洗澡。
就在這時,她的門口響起了一陣急如一陣的門鈴聲。
蘭亭暄忙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往外看。
居然是衛東言站在外面!
他穿著一件很誇張的紫藍色大翻領襯衣,露出古銅色的鎖骨和修長的脖子。
頭髮好像長長了,蓋住了前額,搭在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上,揹著光,居然有點迷離。
雙唇微張,露出一點潔白的牙,一呼一吸之間,能看見明顯起伏的喉結。
他就這樣趴在她的門上,一下下摁著門鈴。
眼神恍惚,彷彿沒有焦距。
看上去多半是喝醉了。
蘭亭暄皺了皺眉頭,拉開房門,有點迷惑地看著他。
衛東言好像被嚇了一跳。
待看見是她,一下子就撲上來,將她的腦袋牢牢抱在懷裡。
渾身的酒氣燻得蘭亭暄幾乎也跟著醉了。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蘭亭暄更加驚訝了,正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卻感覺衛東言的手,在她背後不輕不重摁了一下。
蘭亭暄頓時反應過來,做出掙扎的樣子,“我說過半個小時之內你不合理就別回來了!半個小時早就過了,你怎麼又跑回來了?臉呢?還要不要了?!”
衛東言嘻嘻地笑:“……嘿嘿,老婆說讓我回來,我能不回來嗎?來,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