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薛明和肖揚說起這事,都是搖頭。
“多少年沒發這麼大火了?”肖揚納罕。
薛明說:“這你都不知道?你不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頭嗎,能不知道?”
肖揚:“少賣關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就不說,憋死你。”
薛明認命地點點頭,舉手放在腮邊,作勢要衝遠處在體育場打球的周伯年吼上兩聲,肖揚臉色大變,忙拽了他到一邊:“哥哥哥哥,我錯了,別去惹這祖宗,我怕了你了。”
肖揚得意:“快說,他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薛明輕嗽了一聲,像是怕被人瞧見,還四處環顧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泡妞失敗了。”
肖揚八卦地長大了嘴巴:“你沒說假話,周大公子還能泡妞失敗?他要想把妹,那不跟蘿蔔種地一樣嗎,一坑一個準兒?”
薛明快抑制不住幸災樂禍的笑聲:“蒼天有眼!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趕緊給我說說。”
薛明湊過來,賊笑著跟他一股腦兒開始講,連周伯年上課往人家腦袋上彈橡皮這種幼稚的事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肖揚扼腕:“以前覺得,他智商高得不正常,每次考試都甩我一百多分,這賊特麼不科學。都是吃糧食長大的,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呢?可現在我改變想法了,出來混,還是要還的,哈哈哈哈。”
“英雄所見略同。”
冷不防有道聲音懶洋洋地□□來:“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給我也說說啊。”
兩人背脊一僵,動作遲緩卻整齊劃一地回了頭。
周伯年長身玉立,微微岔開著腿在他們面前運球,左右手來回運,腰背微彎,目光是盯著球的,好像壓根沒把注意力放他倆身上。
可熟知他性格的兩人心裡已經敲響了警鐘,對視一眼,撒丫子就跑。
說時遲那時快,周伯年抱起球兩步跨上來,一球砸在薛明身上,反身一腳,把肖揚踹翻在地。
打了踹了還不夠,他一手提起一個,一直拖到練兵場,吆喝開了:“剛出生的小豬仔啊,200塊一隻,六折,都來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一堆正在訓練的兵士笑得前仰後合,對薛明和肖揚指指點點。
兩人恨不能馬上暈過去。
可週伯年就是不給他們好過,人手提了一個拎起來:“不教育兩句,你們倆還真忘了自己是誰了?啊?什麼時候學了長舌婦那套,盡在背後說閒話。這舌頭是不是多了,要不要爺替你們拔了,嗯?要不要啊?”
兩人哭喪著臉,大聲回答:“對不起,三哥,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周伯年這才放開他們,冷笑一聲,抬腳就走。
薛明和肖揚對視一眼,抱頭痛哭。
比吃了炸藥還可怕啊!
……
晚上路過陸家門口,他在院門外停住,幾次把手按上去想要敲門,可都擱了下來。
二樓的小窗戶亮著燈,一道纖秀的側影斜斜地倒映在窗簾上。雖然視線模糊,但是周伯年知道,那就是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大冷天的要站在樓底下這樣看她,好像中了邪一樣。
可平靜下來後,心裡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是難以掩藏的。
十幾年來,他終於體會到二姐嘴裡那種“無法從容”的感情是怎麼回事,就是你明明很生氣,你想走,可腳步一點兒不隨自己左右。
“伯年?”陸琛從外面買完東西回來,皺眉看他,“怎麼不進去啊?”
周伯年避開了他的目光,神色如常地說:“沒什麼,路過。”
陸琛沒多說什麼,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