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嗎?和你有關係。”
“和我有什麼關係?”禾藍沒有這個心情和他繞圈圈了。
“我不知道,我好像……”話到嘴邊,又難以出口,他抿了抿唇,低頭啜了口茶。
禾藍也喝了口,胸口忽然一陣噁心,捂住到視窗嘔了會兒。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凌樞面色微有詫異地看著她。那種目光,有種欲言又止的味道。禾藍也不管他,徑自坐到榻上,抱著膝蓋靠著牆,臉色有些微微發白,一手扶住自己的肚子。
已經有三個月了。
她的臉色露出一點久違的微笑。
很想見到白潛,又怕見到他。兩人之間的矛盾和隔閡,也像他們現在隔著的距離一樣。禾藍經常睡不好,摸著還平坦的小腹,想著這裡面有一個小生命即將出生,她心裡的喜悅就滿滿地溢位來,整個世界都是彩色的。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眼前就會浮現杜別死去時的樣子,愧疚感像一塊沉沉的石頭,壓在她心頭。
有時候,她真是一個自私的人……
有時會想,如果杜別沒有遇到她,會不會已經夫妻舉案齊眉,過著子女承歡膝下的日子,而不是身首異處?
時光是沒有辦法倒流的。如果沒有白潛,禾藍還是禾藍嗎?如何沒有禾藍,杜別還會不會是杜別?那麼糾結,那麼不可改變。可是,如果她理他遠一點,是不是白潛就不會那麼針對他,那麼恨之入骨?
禾藍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