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只是想拖延一下,爭取一點時間帶走我姐而已。我說的對嗎?”
謝明珂平淡地看著他,一點也沒有被戳穿的驚訝。
白潛笑道,“下次叫人的時候,記得告訴他們,千萬別用忍術,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一路上都跟著我們?”謝明珂微微動容。
白潛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麼。當初,我讓人調查的時候就很奇怪,周靜和謝嶺都那麼貌不驚人,就算基因突變,也不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吧?更奇怪的是,周靜那樣的女人,為了金錢和權勢不擇手段,按照她的性情,放了這麼一個金庫在身邊,還能耐得住寂寞?你要是她的兒子,恐怕早被她賣到哪兒去也不知道了。她沒這麼做,不是因為她愛惜兒子,而是她不敢!我說的對嗎,伊藤少爺?”
沉默,在三人之間蔓延。
謝明珂一直低眉順目,氣度自然,白潛說了這麼一番話,他的神色一點也沒有變,似乎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影響他。
過了會兒,他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白潛輕笑一聲,我用的那幾座礦藏都是特地挑選的,如果沒有人從中作梗,怎麼會變成廢礦?我早就查到你派出那些人的來歷,只是不說破罷了。彭雲清也願意配合我,我就將計就計,看看你想玩什麼花樣。”
謝明珂道,“他居然願意配合你?”
“收到廢礦,他當然生氣,不過,人總不會因為一時之氣而放棄更大的利益。”來金三角之前,他已經做好了鋪墊,彭雲清在xx區正在建一個經濟特區,需要大把的資金和關係,為了獲得國際支援,他還主張大力禁毒,向聯合國做出了保證。他可以提供他大把的資金,也可以提供人脈,彭雲清當然不會拒絕和他合作。至於杜別,不過是被蒙在谷裡的一顆棋子而已,居然還主動提出要和他一起對抗彭雲清?
白潛想起來就覺得可笑。
離開山谷之前,杜軍正是最鬆懈的時候,物資也最缺乏,他已經給了彭雲清訊號和地圖,讓他務必在他返回之前,活捉杜別。
想著到時候把他一刀一刀剮了,白潛就輕輕舒出口氣,一路上看著禾藍和謝明珂在一起而極力忍耐的火氣也壓下了那麼一點。
聽了他的話,謝明珂仔細想了想,然後道,“那些都是死士,問不出什麼。我派去破壞礦藏的人,也不是本家的人,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白潛繞著他走了兩步,挑起一根手指,“一,你殺李曼姝時,露出了破綻。”
“破綻?”年輕人咀嚼了一下這個字眼,這個詞,似乎和他是很遠的。
白潛點頭,“對,就是破綻。李曼姝武功不弱,想一招殺了她,絕非易事。當時,你為了速戰速決,只能用了你最拿手的刀法。而且,你慌亂中遺落了一件東西。”白潛在衣內翻了一下,掏出了一隻竹蜻蜓。
謝明珂只是掃了一眼,“不過是隻普通的竹蜻蜓而已,我能折,別人也能折。”
“這可不是普通的竹蜻蜓。”白潛捏在手心把玩了幾下,輕輕地塞到他的衣襟裡,“我在白黑城學武歷練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女人,也經常折這種竹蜻蜓。本來我不是很明白,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因。原來,折這種竹蜻蜓是這個家族本家的一種習俗,每當孤獨、思念、彷徨或者遇到更加無所適從的情緒時,就用來排解。這個家族的人,在異國他鄉一個人時,都會很頻繁地折這種竹蜻蜓。而這個女人,也會使你殺李曼姝時用的那種刀法——伊盤十字刀。雖然這裡不太可能有人認出這種刀法,但是,你很謹慎,殺了她以後還特地加寬了刀劃刻的痕跡。可惜你碰上了我,那麼巧,我正好去過白黑城,認識了同意會使這種刀法的女人。”
白潛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你外表有多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