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看你還是不要管了。你們侯爺都沒有法子,你能怎麼辦?”諸素素低聲勸道。
杜恆霜點點頭,“我知道,就是看見他心裡憋屈,我就難受。”
“唉,你這是何苦。操心了家裡,還要操心外頭,要我說,你就管坐著享福就是了,把那些煩難事,交給男人去打理。”諸素素很是不以為然,覺得杜恆霜真是勞碌命。
杜恆霜卻笑了笑,輕言細語地道:“話不能這麼說,我是他妻子,就是跟他甘苦與共的人。怎能就想著享他的福呢?——我們的家,要兩個人一起來維護的。人都是男主外,女主內,這話不錯。但是作為他的妻子,我不可能只把目光放在後宅的。”
諸素素心裡一動,再次鄭重打量杜恆霜。
這就是她和杜恆霜的不同吧。
不是時代的差距,而是兩人心態的不同。
對於杜恆霜來說,蕭士及不僅是她丈夫,是她榮辱與共的人,更是她心愛的人。
而對於諸素素來說,安子常只是她丈夫,一個給她提供名份的人,僅此而已,所以她沒有想過要為安子常著想,一切以自己舒服為第一要務。
這樣做,對還是不對呢?
直到送杜恆霜出去的時候,諸素素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杜恆霜從安國公府出來,想了想,對車伕道:“去毅親王府。”
毅親王府在永福坊,是大齊唯一一個親王府邸。
杜恆霜和毅親王妃私交甚篤,雖然是臨時起意上門,但還是備了一份厚禮。
毅親王妃在中堂見了杜恆霜,笑道:“你啊,總是躲在家裡面,也不說出來走動,這樣可不好。”
說得杜恆霜很是慚愧,忙道:“王妃說得有禮,以後恆霜確實要經常出來走動才是。”
毅親王妃拍拍她的手,“我就是這麼一說,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來,吃茶。”
杜恆霜輕啜一口香茶,閒聊幾句,就含蓄地道:“不知道王爺最近在忙什麼,我們侯爺最近可是閒得很。”
毅親王妃一聽就知道杜恆霜的意思,可是有些話,她也不好直說。她的王府,也不保證這裡每個人都是忠於王爺的,也許有陛下的人,還有太子的人。
他們也不在乎,反正明面上的東西,都是事無不可對人言。
那些不能對人言的,都是這些下人不可能知道的。
毅親王妃眼神閃爍著道:“王爺最近也很閒的,經常去城郊狩獵,還去秦樓楚館流連,我說了他很多次,他都不聽……”
杜恆霜心裡一動,再仔細看毅親王妃,見她眼裡閃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頓時明白了,連連點頭道:“我們侯爺也是,好好的事兒不做,就知道出去玩,都三個孩子的爹了,老是這樣下去,怎麼得了?”故意把蕭士及數落一頓。
毅親王妃知道杜恆霜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就道:“別說男人這些無聊的事兒,咱們只管樂咱們的。——來,我最近收集了一些好看的首飾,你來幫我參詳參詳,都要配什麼樣的衣裳。要做冬季的衣裳了,你有沒有裘皮?我這裡有些上好的白狐狸皮子……”
杜恆霜忙擺手:“不了不了,裘皮我家還有一些,可萬萬不敢要白狐狸皮。”
“這是為何?對了,我早想問你來著,我跟你相交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你穿過狐皮的衣裳,是柱國侯吝嗇,不肯與你狐毛大氅嗎?”毅親王妃笑著對杜恆霜眨眨眼。
杜恆霜忙道:“不是,是我家有隻小白狐,我從小養大的,跟我像親人一樣。它很聰明,我一直覺得它能聽得懂我們說話。以前我們家有人穿了件狐皮裙子,它一見就撲上去咬,非把人家的裙子咬個洞才罷休。”
毅親王妃扶額,“多謝你告訴我,以後我去你們家,一定記得不穿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