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侯爺是帶著隨軍郎中去巡船的,務必要把那些已經有發病來頭的兄弟都帶走,集中到幾條船上去。這樣的事兒,沒有侯爺在場,是沒法子無聲無息辦下來的。”
另一個親兵跟著嘆息道:“是啊,齊郡王拍拍屁股走了,卻將這一個爛攤子留給侯爺。我們來的時候,三千戰船,如今不到一千。齊郡王把他帶的兵快打光了,只剩下我們侯爺的嫡系軍將。陛下不召齊郡王回去,他自個兒也待不下去。”
想著蕭銑那邊最近的虎視眈眈,好幾次趁機趁著大霧天偷襲他們的小波戰鬥,兩個人的心裡都沉甸甸的。
“你說,太子派這位來做什麼?”那親兵對穆侯大公子很是好奇。
另一個親兵嬉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是要給我們侯爺增兵。畢竟這一仗打下來,如果不能打贏,太子多丟面子。——咱們侯爺可是太子的人……”
兩人說著話,眼角的餘光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船下魚躍而上,站到他們面前,正是蕭士及回來了。
齊郡王走了一個月,蕭士及整個人都變了樣兒,臉上總是鬍子拉碴,眉更黑,眼更深,膚色已經接近金棕色,頭上戴著齊眉的鐵盔,身上鐵甲儼然,一站到船甲板上,甚至將船身壓得往下沉了沉。——可見他一身的鐵甲有多重。
“將軍!”兩個親兵一起給他行禮。
蕭士及淡淡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卻在門口停住腳步,皺眉道:“裡面是誰?”
兩個親兵一愣,繼而聽到從艙裡傳來的有節奏的鼾聲。
一個親兵笑著道:“那是太子派來的特使。”
“太子?”蕭士及的眉頭擰得更緊,“太子做什麼派人來?我怎麼事先不知情?”
另一個親兵將太子的令符送上。
蕭士及接過來仔細瞧了瞧,確定是太子的令符無誤,才掀開簾子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四仰八叉睡在他的竹榻上,將他竹榻上枕頭和狼皮褥子掀得亂七八糟。
蕭士及看著他有些眼熟,走近了瞧,才想起來這人好像是穆侯府的大公子,也就是穆夜來的大哥,如今穆侯府的世子。
他來做什麼?還拿著太子的令符?
蕭士及一下子就想到會不會跟穆夜來有關。據他所知,穆夜來手裡也有太子的令符,是太子妃為她從太子那裡弄的。
蕭士及眉頭微蹙,道:“把他送到客艙。以後我不在,不要領人進我的船艙睡覺。”
兩個親兵委屈地應了。他們也不是故意把穆侯大公子領到這裡來睡覺的。他們本來是讓穆侯大公子在這裡等一等,結果這位大少爺吃飽喝足洗白白之後,就自來熟地在人家床上睡著了,還真是心寬……
蕭士及從船艙裡面退出來,看著兩個親兵進去,將穆侯大公子抬出來,往客艙行去。
這位大公子似乎累得狠了,就這樣被人抬走了,都還在呼呼大睡。
蕭士及露出一絲微笑,進到自己艙裡,隨便洗了洗,也倒下睡著了。
一夜睡到天亮,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累得睜不開眼睛。
不過穆侯大公子倒是早早地醒了,笑嘻嘻地過來要見蕭士及。
蕭士及的親兵當然擋著他,不讓他進來。
穆侯大公子沒當回事,直接扯著嗓子喊起來,“柱國侯,我代我妹子看你來了……”
蕭士及慢慢地從榻上坐起來,甩了甩頭,冷冷地道:“在主將門前喧譁,該當何罪?!”
外面的親兵領命,拿塊破布將穆侯大公子的嘴堵上,然後將他綁在船首的桅杆上。
懸在桅杆上,一低頭,腳下就是深深的江水,穆侯大公子驚嚇之下尿了褲子……
“沒出息的東西……”兩個親兵很是不屑,忙站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