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回來。大夫人史氏本是被她哥哥贖回來的,但是現在她的庶子做了侯爺,這庶子還是她一手帶大的,當然她是名正言順回穆侯府做老封君的。
穆侯府是尹德妃的死對頭,現在卻眼睜睜看著對方又東山再起,不說杜恆霜,就連尹德妃都鬱悶得不得了。
當然,現在兩人經了男人的挫磨,漸漸城府日深,在對方面前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坦誠地說過話了。
杜恆霜就勸尹德妃:“娘娘別急,只要穆貴妃能有孕,娘娘比她年輕,身子更好,一定也是能懷上的。”
尹德妃愁道:“話不能這麼說。在宮裡這麼些年,就她一個人有孕,這是完完全全的福氣,是別人求不來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不如這樣,我讓我妹妹來給娘娘診診脈,看看能用什麼補補身子,說不定機會大一些。”杜恆霜說完,就試探著問道:“我這一次蒙陛下盛情,封了秦國夫人,我特意給陛下上了謝恩的陳表,這都一個月了,陛下好像還是沒有迴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我的陳表了。”
尹德妃對這事略有耳聞,就含蓄地道:“陛下最近心情不好,想是耽擱了,秦國夫人不用擔心,嶺南大都督封裴敦前些日子剛來長安,也送了帖子進宮,陛下說,要封一起封,到時候夫人大概會和嶺南大都督的家眷一起受封吧。”
杜恆霜一愣,不知道尹德妃為何會特意說起嶺南大都督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尹德妃提起這個人,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
“嶺南大都督封裴敦?這人倒是很少聽說。”杜恆霜笑道,“他的家眷是要封誥命嗎?”
“是啊,他是去年才歸順大齊的,夫人還沒有封誥呢。不過,他也是厲害,這一次,連他二房都要請封。”說著,尹德妃意味深長地看了杜恆霜一眼。
“二房?”杜恆霜失笑,點頭道:“好像一般只有兒子出息了,才給自己做偏房的生母請封吧?還要在封了嫡母之後,才能請封生母,這大都督倒是對這二房情深意重,不知這二房是何方神聖?”
尹德妃掩袖笑道:“說起來,也是你我的熟人,更是貴妃娘娘的親戚呢……”
杜恆霜的腦子裡咯噔一聲,頓時想起了一個人:“你是說,穆夜來?”
“正是。”尹德妃滿臉笑容,“陛下昨兒還親口對我說,這穆夜來出身昭穆九姓,如今孃家又是侯爵,她卻屈居做妾,真是可惜了呢,還說要好好抬舉她,彌補一下她。”
杜恆霜一邊跟著笑,一邊琢磨要如何應對。
其實穆夜來只要不跟蕭士及糾纏在一起,杜恆霜對她還真沒什麼想法,更談不上要將她除之而後快。在她看來,她跟穆夜來唯一的矛盾,就是蕭士及。
現在穆夜來都做了別人的二房,再加上杜恆霜當年也對穆夜來下過狠手,所以這時候聽到穆夜來重回長安的訊息,她並沒有多少不安和憤恨。
不過,她知道尹德妃對穆夜來,甚至整個穆侯府的人都沒有好感。因為她當初就是在初選的時候,被穆貴妃趕出去的,後來出宮之後,穆侯府繼續緊追不放,要除她而後快,若不是杜恆霜相救,尹德妃真不知道自己會落到什麼地方,更不會像這樣高高在上做娘娘了。
所以杜恆霜也不能在尹德妃面前露出自己不以為然的想法,就很是詫異地道:“居然是她?!可是,太子……太子殿下不是曾經說要把賜給蕭士及做二房嗎?怎地做了嶺南大都督的二房?”
尹德妃知道杜恆霜是因這件事自求下堂的,就嗤笑一聲,道:“這還不明白?不就是嫌棄蕭參將那時候被貶了官,大失所望了唄……”
杜恆霜自求下堂的時候,蕭士及的位置已經岌岌可危。再加上蕭士及拒絕接旨並嫡,也拒絕了太子的提議,不肯納穆夜來做二房,才使得永昌帝和太子勃然大怒,